回來,像是故意留給剩下的兩個時間一般,季瞳沒想太多,抱著被子爬去牆角,還是繼續著剛才的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自己的往事,她說她喜歡的學長如何如何英俊,在學校裡如何如何受歡迎,說自己如何如何配不上他,如何如何對他也喜歡自己感到受寵若驚,季瞳邊說邊打瞌睡,靠著牆壁表情單一,像是在敘述一個和她完全不相干的故事,說到後來又憤慨了起來,矛盾的罵男人的負心,見美女就腿軟,完全是用眼睛和下半身在談戀愛。季瞳其實很單純,要的也不多,只想在對方那裡得到尊重和諒解,可每次偏偏於期待的逆向行駛。跡部聽著也沒出聲,偶爾用冷哼來表達不屑,季瞳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嘆了口氣接著說她在男友的手機裡看到曖昧簡訊的事,說她又吵又鬧結果還是被他的兩三句花言巧語給矇蔽了。跡部忍不住打斷她說,“既然知道他是這樣人何必要繼續在一起浪費時間。”季瞳翻了個白眼回答,“大爺,您說的比唱的好,您談過戀愛麼,有暗戀過別人的經驗麼,許多道理我都明白,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可我還是的得告訴你,親自經歷的和想得可不是一回事,哪麼容易啊。打個比方吧,我們在戀愛前就知道或許有一天註定會分開,會有時間距離第三者等等的因素來攪和,可還是會管不住自己的心只圖眼前的快樂啊,人要是能剋制住自己也不會有扯不清的麻煩了。”
說完她也不管跡部有沒有聽進去,抓過手機給誰發郵件,跡部在一旁看著她若有所思,也不是故意要窺探她的隱私,但就是不小心看到她郵件的內容和收件人的名字。跡部愣了愣,鬼使神差的問了句,“你的告白郵件,是要發給手冢那傢伙的?”
季瞳因為專注在打字就這麼嗯了一聲,嗯完才覺著那裡不對,就趕緊轉過頭去看跡部的反映。跡部也盯著她看,一副好像早就猜到了的樣子,也不驚訝,半晌後趁她發呆的空隙猛地奪過她的手機翻找她的電話簿,越翻臉色越來越難看,大吼一聲,“你才四個人的號碼怎麼會發錯?”
季瞳垂下腦袋欲哭無淚,說,“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跡部抽抽眉心,將手機還給她,嘖嘖兩聲像是替她遺憾,“你本來就夠笨了,還偏偏喜歡手冢國光。”季瞳的腦袋更低了一些,撇著嘴又露出委屈狀,“我那天可是鼓足了八輩子的勇氣啊,上帝他老人家不能這麼對我啊。”
兩個人就這麼聊到了遠在東京的手冢,說著各自對他的看法,聊著聊著竟覺得惺惺相惜,都認為他實在太嚴肅。為人剛正不阿又謹慎不是壞事,但太過頭了似乎也不好。季瞳吸吸鼻子抱著被子爬回到暖爐邊,把手放在上面烤,邊烤邊哭訴,“你比我瞭解手冢吧,你知道他的不解風情吧,相處了兩個月他竟然沒發現他身邊躲了只狼,你說要是我你能不沮喪麼,他出了社會面對外面的一群花蝴蝶該怎麼辦啊,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跡部詫異的問,“你說自己是狼?”季瞳用力點頭,“某些方面我不否認……比如總想撞見他洗完澡的樣子……比如總想突然斷電我可以名正言順的撲倒他懷裡卡油,哎呀他的香味我現在還記得呢,真是讓我不得不浮想一些限制級的畫面,當然我更希望他能對我的喜歡有些感應,一丁點兒也好。”
說道這邊跡部突然覺得僥倖,想她幸好喜歡的不是自己,否則真會被她吃幹抹淨了也說不定,想想如果告訴她她被自己人工呼吸了,她會不會轉而攻向自己捻起蘭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