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提醒你,若不想再來刑堂,今日經歷種種,不許你講出半字!前後兩堂問訊是咱們刑堂對付初犯錯弟子的拿手好戲之一,洩露出去,以後便不靈了。。。。。。”
“多嘴!”白羽成遙遙叱喝筆仙,愛寫的傢伙大半也都愛說,的確是多嘴。
賀餘則望向蘇景:“你怎麼想?”
“肯定是賠了,”蘇景把師兄請上上座,實話實說:“再就是我覺得稍有點過。還有。。。”蘇景笑了:“若我是鍾檸西,多半不吃這一套。”
賀餘也笑了:“講話這麼實在,你真是蘇景麼?”
第四一五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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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了’指的是元力消耗,其他統統不論,只說掌鏡刑靈發動抽魂奪魄的神通。。。。。。若是把寶鏡給了白羽成,他動用這樣一道神通,怕是會被一下子抽乾所有真元。
刑靈是活的,但他們不會修煉,他們的力量來源僅在靈石。
靈石又是什麼?能夠儲存修家真元的石頭。比起普通石頭神奇許多,算得天地造化,可再如何了不起,它也僅僅是石頭,這世上有會修煉的石頭麼?它藏儲的真元,還不是來自離山高人以自己的修持注入其中的。
再說過剛剛的刑罰,鍾檸西是個有前途的弟子,否則也不會被樊長老看重、得到擢升內門弟子的機會,不過他的資質絕非驚才絕豔,若運氣足夠好或許能修成寶瓶身,可絕對到不了今日白羽成的成就。
白羽成現在也寶瓶身,但是同樣的境界,修持會天差地遠!何況白羽成以後還有望繼續精進,破無量、養元神、甚至化三清;而鍾檸西至多、至高、止步於寶瓶身。
簡直在明白不過的一筆賬了,一匹只值五兩銀子的馬,卻花十兩銀子為它看病?為了一個鐘檸西,浪費偌大靈元來施展法術,實實在在不值得!蘇景只說‘賠了’,沒說離山‘敗家’已經是特別客氣了。
至於‘稍有點過’,說的則是鍾檸西所犯過錯。。。。。。這才多大點事啊,連禁忌之術都練了的蘇景真心不覺得:鍾檸西偷偷練了一套稀鬆劍法。值得如此‘連罵帶嚇唬’的?了不起說他幾句也就是了。
賀餘伸手一引,將偏位上的椅子拉到自己面前,示意蘇景來坐。
待蘇景落座,賀餘開口,話題有些無端:“師弟當知,修行之苦,苦得不止自己。”
蘇景反問:“師兄指的是?”
“血脈親人。”
誰也不是石頭縫中跳出來的,誰都有父母親人。蘇景是爺爺離世後才踏入修行,像他這樣的情形少之又少,絕大部分都是在幼年時被前輩發覺天資不錯。徵得大人同意後帶入山門。
蘇景修行之後再無親人會來牽掛,可他當年見過白羽成的父母對孩兒的想念,所以他全能明白賀餘所指,點了點頭。
“那些爹孃把孩兒送到離山。所盼的自然是孩子能安好,能長壽,能活得比他們更長久,能過得更有樂趣,能看到更多漂亮景色;而那些父母信的,則是離山裡的神仙。。。信的是你,是我,是瀋河,是我們這些離山劍宗的高位長輩。”
賀餘微笑著,說話時自然而然想到自己的爹孃:“人間信義。莫過託妻獻子。他們捨得把孩兒交給我們。固然有為了孩兒著想的緣由,但是你我又怎敢辜負了他們?”
“離山弟子分作記名、外門、內門、真傳等種種,陸九祖早在三千年前就說過,這只是資質差別,而非身份不同。無論哪個。只要在離山修行便是離山門徒。真傳也好,記名也罷,都是父母的孩兒,都是離山孩兒。”
“他們犯了錯。你我便要救他們,在所不惜。便說鍾檸西,他練了半吊子的劍法,會影響將來習劍;而離山真法,高處裡都與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