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是逆來順受的,卻又比逆來順受多一點點的淡然,像是一切都無關於己。路母自然也不知道路西楊骨子裡的叛逆與固執,她怎麼會想到,在路西楊聽到她這麼一句問話時,心中竟然會湧現出欣喜。
看見路西楊不說話,路母忽然哀憐地笑起來,她意味深長地望了又望路西楊,終究還是選擇結束了這個話題。
等到晚上的時候,路西楊發現父親還是一直沒回家,詢問母親的時候,母親臉上寫滿了不快,草草說了一句“他想回來自然會回來”之後,路西楊就再也不敢過問。
在假期結束之後,路西楊依舊沒有看到父親出現,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就像炮彈一樣轟炸著她的心臟,可是無路如何,她都無從得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再次詢問母親的時候,母親也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但還是催著她早點回學校趕著她出門。
就這樣,路西楊結束了她一點都不快樂的元旦假期。
最壓抑最深處的秘密(11)
路西楊回到學校的時候,在學校門口遇見了林藝書。
那時候,林藝書穿著一件短款的紅色棉外套,黑色的棉褲緊緊地包裹著她那雙筆直而修長的腿,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高挑。其實路西楊第一眼並沒有認出那是林藝書,只是當目光不經意地瞥到她那過長的劉海時,路西楊才認出來的。
路西楊覺得沒有必要打招呼,只是知道對方的名字而已,何況,她也從來不擅長在路上和別人打招呼。於是,路西楊本能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低下頭,繞開林藝書走向校門口。
可一直站在校門口的林藝書卻瞥見了路西楊的身影,她驚喜地衝著路西楊喊道:“路西楊!”
路西楊奇怪地站住了腳步,滿臉疑惑地轉過身,看向正抱著雙臂打量著自己的林藝書,覺得莫名其妙。她從來就不認為林藝書會喊她的名字,也從來不認為林藝書會和她打招呼,令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林藝書出現在這裡竟然是為了等她。
“我等你很久了。”林藝書有些不耐煩地說,“我能和你談談嗎?”
路西楊更加驚詫了,她和林藝書根本就算不上認識,有什麼好談的?
於路西楊來說,林藝書就是一個陌生人。路西楊當然也知道自己對林藝書來說,也是一個陌生人。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不關係。
如果非得要有點什麼關係,那就是林藝書曾經叫人偷了路西楊的書包,公開了路西楊多年的暗戀。
路西楊一想到這些,就嘲諷地笑起來,她淡漠地看著林藝書額前的劉海,說:“談什麼?談你是如何偷走我的書包公開我的日記本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路西楊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她突然覺得自己變了,變得更有勇氣了,也學會了用一種不屑的口吻和別人說話。
而這種改變源於什麼,路西楊不得而知。她只是很清楚地記得,她已經可以毫不畏懼地拒絕段晨亮的傷害和不明理由的靠近。
這是不是所謂的傷害可以令一個人成長?路西楊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路西楊也不知道。
這時候林藝書也笑了,帶著輕佻而無謂的笑聲。她將雙手插回衣服的口袋,深深呼吸了一下,說:“原來你都知道了。也好,不用我一一認罪。”
“如果是道歉,就不必了!”路西楊說著就要離開,她實在討厭捅了別人一刀又回過頭來道歉的行為。
可林藝書卻很不滿地叫起來:“路西楊!你以為我想跟你道歉嗎?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如果不是因為陸森翔幫了我哥,我才不會來找你道歉。”
聽到林藝書的話,路西楊又好奇地轉身,狐疑地看著林藝書說:“陸森翔真的幫到忙了?”
不管百陌怎麼說,路西楊始終還是不敢相信陸森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