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夠折騰。”
“……”喂!饒是她臉皮再厚,被他這樣撩撥,也得將頭埋起來。折騰什麼呀,一夜還不夠麼。她想著,他已經摟住她,道:“陪我睡會,我累了。”
他是真的累了,自從蘇州回來的每一天他都不曾睡好覺,每個晚上噩夢的重點永遠都是摟著宋研竹痛哭,而後醒來,而後反覆。放下重擔的這一刻,久違的輕鬆籠罩著他,他摟著赤條條的宋研竹,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慢慢地便睡著了。
外頭的雨淅淅瀝瀝下起來,宋研竹望著陶墨言的眉眼,慢慢伸出手去撫摸他的唇瓣,鼻尖是他有序的呼吸聲,輕輕地掃著,像是一首催眠曲。她終於安下心來,也緩緩閉上眼。
半夜裡,宋研竹半夢半醒之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掃過她的臉,她迷迷糊糊地用手推了一把,忽而睜開眼,就見陶墨言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黑亮的眸子在夜裡越發顯得深沉和柔情,她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愣愣地望著陶墨言,又用手摸了一把,才確定陶墨言的臉上是溼的,陶墨言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部兩側,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用腦袋抵著她的頭,說話的聲音在深夜裡更像是一種囈語:“咱們成親吧。”
宋研竹太困了,像是清醒著,腦子裡卻又是混沌的,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好”,伸出手來替陶墨言抹了眼淚,摟著他道:“咱們往後好好過日子。”
說完又閉上眼,在陶墨言的身上拱了拱,拱了許久,總算尋到個舒服的位置,摟著他,這回總算睡踏實了,連身,連心。
這一覺睡了許久,等宋研竹再睜開眼時,已經日上三竿。她起身時還有些恍惚,一低頭看到自己赤條條地躺著,身子不由往下縮,這才確信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外頭的喜鵲嘰嘰喳喳的叫著,陶墨言卻沒了身影。她穿好衣裳下了床,站在窗邊猛地吸一口氣,空氣裡滿是泥土的清香,讓人不由心曠神怡。身後傳來噠噠的步子聲,她忙回頭,便見陶墨言站在門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眼裡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望望自己,不由有些心虛,衣裳凌亂,頭髮披散……或許眼睛還是浮腫的,眼角還帶著……
宋研竹不敢往下想,低頭看看陶墨言的鞋子,黑色的皂靴上還帶著泥土,這一大早的。她果斷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不動聲色道:“你上哪兒去了?”
“平寶兒一早上門來了。”陶墨言答非所問。
宋研竹“啊”了一聲,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一夜未歸,不知道平寶兒是怎麼遮掩過去的。若是金氏發現,怕平寶兒和初夏都免不了一頓棍子。
“她在哪兒呢?”宋研竹趕忙問道。
“她說要來負荊請罪,被我打發回去了。”陶墨言走到一旁,親手替她擰了條帕子,對她招招手:“過來。”
宋研竹還在擔憂初夏,又想到初夏和平寶兒都是機靈的人,想必已經遮掩過去,不然家裡早就鬧翻天了。見陶墨言作勢要伺候她,她臉一紅,接過帕子,“我自己來就好!”
陶墨言卻是不管,讓她坐下後,一點點替她擦臉。湊近了看,才發現她的面板真好,嫩的都能掐出水來,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他這般想著,也這般做了。湊近了,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個吻,啪嗒一聲,還帶著點溼熱。
“我想喝水……”這一大早的,無端端便覺得燥熱。宋研竹拿手揚揚自個兒,紅著臉走到一旁,自個兒倒了一杯茶,將將抿了一口,就見陶墨言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
“你……渴麼?”她弱弱地舉起杯子。
“渴!”陶墨言低聲說著,一手托住她親下去。
宋研竹嘴裡嘀咕著:“還沒漱口……”
話沒出口,已經被陶墨言的堵住了——
“我不嫌棄,”託著她,輕輕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