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我可不嫁了啊!”
“來不及了!”陶墨言輕笑,“我都被你吃幹抹淨了,難不成你還不想負責?”
“誰吃幹抹淨了!”惡人先告狀!宋研竹揚手要打,陶墨言身子一縮,揚聲道:“殺人啦,謀殺親夫呀!”
正鬧成一團,陶壺在外頭輕輕咳了兩聲,聲音透過房門穿進來,不大不小,正好被宋研竹聽見,“少爺,宋家大少爺來了,說是來接小姐回去的!”
宋研竹怔了片刻,拿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臉:完蛋了,這回真是被大哥捉姦在床了。
穿好衣服要出門時,宋研竹忽而看到陶墨言脖子上有可疑的痕跡,在屋裡沒注意,這會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交領袍子,越發顯出來:她咬的狠,吸得也狠,脖子上的傷口如今氤氳成一團紅色,醒目而充滿情…欲,像是要將他們二人撕咬一天的痕跡都昭告天下。
“你快換件衣裳!”宋研竹忙攔著他,逼著他又換了件領子高些的劍袖,這才放心了。出門時,分明看到陶墨言臉上一閃而過的促狹笑意,他沒臉紅,她自己卻鬧了個大紅臉。
到了花廳才察覺自己想多了,陶墨言這樣細緻的人,怎能沒有準備。
她走上去,就見陶碧兒支著下巴望著宋承慶,眼裡都是好奇:“這麼說,宋大哥在京城還是住了些日子的,等將來我也回京城了,宋大哥帶我吃遍京師可好?”
宋承慶有些坐立不安,耳根子都紅了,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抿了口茶不知怎麼回答,陶碧兒吧嗒著眼睛抿嘴道:“宋大哥不樂意啊?”言語裡都是失望。
宋承慶忙搖頭道:“樂意的。”話出口又覺得不妥當,可是陶碧兒卻咯咯咯笑了。
宋研竹站在門口不知道說什麼好,低聲“咳咳”了兩聲,陶碧兒聽見聲響,忙衝上來擠眉弄眼道:“二姐姐可算醒了!我對宋大哥說,想留你再陪我住兩天,他不肯答應我!”眨巴眨巴眼,做樣惋惜道:“如果都能如昨天那樣大的雨,姐姐不走就好了!”
這是暗地裡串詞,宋研竹哪兒不懂。只是陶碧兒眼裡飽含深意,眼睛還在陶墨言和她之間逡巡,她的老臉都要紅了。強自“呵呵”了兩句,怯怯地喚了句“大哥”。
宋承慶面色鐵青地望了陶墨言一眼,低聲道,“隨我回家吧。”
“宋大哥別急著走嘛!京裡的事兒我還沒聽夠呢!”陶碧兒上前要攔,宋承慶往左走往右走都不是,低著頭呆在原地,宋研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忙推了把陶碧兒,低聲道:“我先回去了。”
“那好吧,”陶碧兒有些惋惜地拉拉宋承慶的衣袖,“回頭再跟我說說啊!”
宋承慶“嗯”了一聲,抬眼看宋研竹,示意她該走了。陶墨言這才上來送行,幾人走到門口,陶墨言不捨地囑咐宋研竹路上要注意安全。
宋承慶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挑剔地看了兩眼陶墨言。
馬車漸行漸遠,宋研竹撩起馬車的簾子往後望,只見陶墨言拉了拉衣襟,可以掩住脖子,宋研竹一想到她在陶墨言身上留下的印記,想起近一天的耳鬢廝磨,不由面紅耳熱,痴痴地笑起來。
那一廂陶碧兒挑眉地看著陶墨言道:“大哥,你的未來大哥似乎對你充滿了敵意,前途坎坷啊!”
陶墨言不置可否地看著陶碧兒,直看得陶碧兒咧了嘴,老老實實道:“你不覺得他很有意思麼?凡事一板一眼的,逗兩句便紅臉。”
“所以呢?”陶墨言眉眼不抬地追問。
“呵呵。”陶碧兒尷尬地笑笑,大無畏地迎上陶墨言的目光,託著下巴笑地意味深長:你說,若是大哥娶了宋研竹,宋承慶娶了我,這互相之間,到底該如何稱呼啊?
宋承慶,多有意思的人啊。
陶墨言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想起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