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何救治,一點都容不得馬虎。
幾個老太醫拿出了方案,這些方案都是最常用的解讀方法,不過問題最難的還是毒物混雜了酒水方面,就算是吃些解毒的藥丸,效果也不會明顯,在酒水的作用下,只會讓毒發速度更快。
左右都想不出什麼法子來,胡言整個人顯得陰晴不定,其實說到解毒也算是他的本行了,他最擅長的就是這個。若只是吃下了一點兒砒霜,那先吃一些解毒藥丸先續了命,再慢慢地熬製出一些秘方特效解讀藥來,也不是不可能保住皇后娘娘的性命。
只是這個藥方沒什麼問題,偏偏是時間不夠,張皇后那邊未必能熬到那個時候。
正在太醫們六神無主的時候,外頭有人大喊一聲:“皇上駕到。”
聽到這聲音,胡言和幾個老太醫不敢怠慢,連忙出去迎駕,而此時,朱佑桂已經帶著柳乘風進入了正殿。
大多數女眷已經被安置去了各殿,自有太醫們為其診治,還有一些小太監開始熬製解毒的藥物,胡言連忙跟著朱佑膛和柳乘風進入了張皇后的寢殿。
“皇后…”朱佑柱坐在床榻上,看到病榻上已經神智模糊的張皇后,整個人變得異常的激動,握住張皇后的柔美,雙目含淚,聲音已徑哽咽了。柳乘風方才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知道自己的兩位夫人因為酒水喝得不多,並沒有什麼大礙,至多也只能算是輕微的食物中毒,只要好好調理就不會有什麼後患,所以心裡也安定下來。
此時見了張皇后的症狀,不禁在旁道:“娘娘是不是煩躁如狂,心腹攪痛,又伴有頭旋,欲吐不吐的症狀?微臣見娘娘面色青黑,若是猜側沒有錯的話,娘娘這是中了砒霜之毒。”
砒霜”…。
在這今年頭,那可是劇毒的藥物,至少在朱佑膛的理解裡,這種毒藥吃了之後便是神仙也難救治,所以此時腦子已經嗡嗡作響,嘴唇哆嗦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張皇后見了朱佑桂來,那眼皮兒沉重地抬起來瞥了朱佑桂一眼,青黑的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卻是發不出聲音。
而柳乘風一下子道出張皇后的症狀和病因,倒是讓胡言不禁奇怪地看了柳乘風一眼,此人倒是精通醫術,瞧他這般年輕,居然有這眼力。
其實他哪裡曉得,在這個時代的大夫所謂的經驗都是靠兩種途徑獲得,一種是師長的提點,另一個就是憑自己的經驗,沒有系統的理論知識,雖說治病救人很是拿手,可是比起柳乘風這種科班生,既有他的優勢也有劣勢。
柳乘風畢竟是後世的大夫,在後世那個時代有著無數的臨床病症供人學習,柳乘風只需看一眼,便能大致猜測出病症。…;
“胡太醫。”朱佑桂臉色鐵青,目光最後落在了胡言的身上:“皇后還有救嗎?”
胡言此時已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朱佑桂的虎目在他身上掃了一眼,讓他像是壓了千斤的重擔一樣,他毫不猶豫地道:“陛下,小人一定盡力救治……”,
他咬重了盡力二字,這意思是告訴朱佑牲,能不能救好是一回事,自己只能盡力一試,若是救不回來,也怪不得自巴。
這話兒雖是一副傾盡全力的樣子,可是也難免有推脫責任的嫌疑。
朱佑桂此時心亂如麻,當然沒有聽出胡太醫的話外之音。可是柳乘風卻是聽出來了,他冷冷一笑道:“哼,荒謬,什麼盡力救治,娘娘吃下的砒霜想必不少,尋常人在一個時辰之內,等這毒物從胃中進入了血液就無力迴天、必死無疑了。現在娘娘又吃了這麼多的酒,依我看,至多半個時辰便會毒氣攻心,一旦讓這些毒藥溶入娘娘的氣血之中,你盡力又能如何?”
半個時辰就是現代的一個小時,而現在已經耽誤了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半個小時之內拿不出辦法,張皇后的性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