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供應的,畢竟朝廷每年要養這麼多宗室,不可能再養這麼多的閒人,因此對爵位一向吝嗇無比,而外姓之人要想獲得爵位,就更是難上加難。
除了柳乘風,其餘人俱都封了個伯爵,伯爵雖然低等,卻也了不得了,這一次宮裡倒也捨得,眾人心中都不免驚喜,紛紛謝了恩,那老公公也是喜滋滋地對眾人道:“恭喜諸位了,嘖嘖,雜家出宮傳旨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般的恩旨,諸位如今都成了爵爺,連雜家都不免沾了一些喜氣。”
陳泓宇哈哈一笑,他本是個武人,想不到現在竟搖身一變成了爵爺,喜滋滋地道:“好說,好說。”邊說著,邊搜尋了幾張銀票出來,往這公公手裡塞,一面道:“小小意思,公公不要嫌棄。”
這公公想必也是宮裡的老油條,知道報喜這種事,人家肯給銀子,既是恩典也是喜慶的事兒,不接反而不好,因此也不管對方的身份,樂呵呵地接下,手速極快,將這銀鈔捲入袖子裡後,隨即乾笑:“豈敢,豈敢。”
眾人熱鬧了一通,送走了這公公。
柳乘風卻是板起了臉,道:“所有人到大堂來,有話要吩咐。”
他先進了大堂,眾人面面相覷,今個兒按理說應當高興才是,怎麼金事大人卻是冷著個臉兒,莫非是出了事?
眾人顯得有些忐忑不安,隨即一道進了正堂,而此時柳乘風已經坐定,一雙眼眸在眾人的身上打量一番,這幾個人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柳乘風現在相信,就算是上刀山火海,也能保證這些人肯隨自己去。
而現在遇到的是一件絕不容開玩笑的事,皇上在宮裡震怒了。這事兒,別人不知道,柳乘風卻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萬通在這錦衣衛裡頭紮下根,一旦如此,問題就嚴重了。
皇上的意思很明確,既要善待,讓他驕橫起來,再設法剪除。同時又不能讓他造成太大的危害。所以這件事得先和自己的這些親信商量商量,趁著萬通還沒到京師,事先布好局來
眾人坐定,柳乘風開門見山,將事情說了,本來這些都是宮中秘聞,一旦傳出去就是非同小可,不過柳乘風對這些人都信得過,倒也沒什麼避諱,說完之後,正色道:“這些話和你們說也是擔著干係的,可是你們與我休慼與共,都是自家人,所以也不避諱你們什麼,不過今日說的話,你們知道也就走了,再不能傳到其他人的耳中,否則宮中降罪下來,卻也不是好玩的。”
他的目光落向李東棟,淡淡地道:“李先生,你怎麼看?”
李東棟微微一笑,道:“大人,學生以為,首先還是要明白宮裡的態度,宮裡是願意我們和萬通撕破臉呢,還是不願意撕破臉。”
柳乘風目光閃爍一下,道:“此話怎講?”…;
李東棟道:“若是宮裡一點兒也不顧忌萬通的顏面,這就好辦,萬通剛到,尚未樹立威信,金事大人只需糾結一些武官便可以將他鬧到下不來臺,到了那時,他就更無威信可言了。”
柳乘風搖頭嘆息道:“宮裡不可能不顧忌萬通,滿朝文武都在看著,陛下無論如何也得做一些樣子,否則又難免會被人指責了。那萬通畢竟是太妃的嫡親弟弟,太妃生前怎麼樣暫且不說,可是現在已經歸了天,人死為大,御使們現在可是擦亮著眼睛盯著,所以就算是要排斥萬通,也絕不能在明裡。”
李東棟點點頭道:“假若是這樣,那事情就有點棘手了,不管怎麼說,他畢竟是指揮使,和同知、金事不一樣,他主掌一方,大人又需陽奉陰違,那麼只能暗中做一些小動作了,不過眼下最緊要的還是大人要牢牢控制住內城和聚寶商行,只要內城、聚寶商行各個千戶穩穩的掌握在金事府手裡,也不必怕什麼。”
柳乘風頜首點頭。
陳泓宇道:“其實內城的五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