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辦。”
說罷一干人便回到書吏房去,這一回來。大家便不免竊竊私語,都說這新任的指揮使大人不知是怎麼了,竟是突然玩這麼一手。倒也有人看得透,不由莞爾笑道:“無非就是收買人心而已,大人們做的事,豈是我們能猜度的?不過這位萬指揮使的心思,我倒是知道一些。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多人傳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司吏坐在案牘之後,也忍不住咳嗽。其實這裡頭的事知道的人不少,不過他身為司吏,當然不敢說什麼。只是笑笑搖頭。
那書吏已經開始說了起來:“幾個同知和僉事,兩個同知一向和溫僉事翁婿不對付的,而溫僉事夫婿又是牟大人的人,這錢若是發下去,一來嘛,是萬指揮使收買人心,二來嘛,也是打擊牟大人,畢竟牟大人在的時候,銀子可沒少拿。將來大家都念著萬指揮使的好,那柳僉事和溫僉事,豈不是要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了嗎?”
其實就在書吏說話的時候,卻有一個書吏偷偷的向司吏告了假。說的身子不舒服,要回家歇一歇,便飛快出去了。
這書吏並沒有哪裡不舒服,一出北鎮撫司,便立即僱了車,飛快往迎春坊去。
而在僉事府裡辦公的柳乘風已經被李東棟從後院叫出來。隨即到了大堂,便看到這個書吏在這裡候著,他看了這書吏一眼,笑吟吟的道:“怎麼,北鎮撫司來了訊息?你不必行禮,也不必客氣,直接說就是。”
書吏頜首點頭,道:“大人,萬指揮使上任之後,首先插手的就是煙花衚衕的賬目,說是要把這筆錢都賞賜出去,從今以後要把規矩改了,學生聽的有點兒不對味,於是連忙過來報信了。”
這書吏和王司吏是舊交,平時關係就好,自然是柳乘風這邊的,經常會從北鎮撫司那邊給柳乘風傳遞些訊息來,柳乘風慢慢的也和他熟稔了,不過這個時候聽了他的話,柳乘風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前幾日老霍那邊確實傳來了訊息,說是煙花衚衕的帳還是照舊分,北鎮撫司那一份也同樣送過去,問柳乘風怎麼樣,柳乘風當時也沒在意,畢竟這筆錢不只是給指揮使的,其他幾個核心人物也是見者有份,因此也點了頭,沒有制止。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萬通倒是會來事,這一上任就把主意打到了這筆銀子上頭,這等於是拿柳乘風的銀子拿去賣人情,順便再坑他柳乘風一把。
萬通做下這件事所產生的影響柳乘風當然知道,至少這萬通可以收買不少中下層的武官,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其實並不需要維持住高階武官的關係,因為大家的利益各不相同,也絕不可能被收買,但是有些時候,你便是不收買,若是對方與你利益一致,或許也會自然而然的與你站在一起,就比如那陳讓和劉明星,這二人各有各的主子,他們的主子不願意讓柳乘風在錦衣衛中冒頭,自然會盡量遏制,而萬通與他們一拍即合,當然不必刻意去收買他們。
若是中下層武官拿牟指揮使和萬指揮使兩相對比,發覺出二人的差異,自然會對萬通心存感激,這樣下去,可就大大不妙了。
對萬通來說,想要控制住錦衣衛的實權,就必須收買下頭的人,只是他的這個方法,未免有些不厚道,柳乘風若是沒有應對,後果很是嚴重。
柳乘風不自覺的看了李東棟一眼,李東陽此時也不禁雙眉緊鎖,覺得有些棘手了。
“李先生怎麼看?”
“大人,絕不能讓這萬通收買了人心,一旦這一次讓他將銀兩發下去,只怕這後果會比大人想象的還要嚴重。”
李東棟的表情十分凝重,幾乎是用警告的口吻道出來的。
柳乘風道:“李先生不必賣關子,請繼續說下去。”
李東棟繼續道:“大人可曾想過,若是這筆銀子發了下去,衛所上下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