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所有所需,盡力去為他們準備。”
“奴婢遵旨。”
蕭敬應下來。
這麼多皇親國戚在內宮,可是讓他們去臥房睡是不成的。宮裡雖然房屋有千棟,可是奴婢們住的地方是奴婢們住的地方,他們也絕不可能屈就,貴人們住的地方也不可能騰出來,所以只能讓他們今個兒擠在殿裡隨意應付一下。
朱佑樘繼續道:“牟斌。”
牟斌道:“微臣在。”
朱佑樘道:“京衛這邊要加強守衛,三班改為兩班吧,所有出入口。都需要加派人手,不得再出任何差錯。”
牟斌道:“微臣遵旨。”
朱佑樘長嘆了口氣,心裡仍然記掛著張皇后。揮揮手,道:“至於其他的事,柳乘風。你去和他們商量著辦。”
坐在一旁一直紋絲不動的柳乘風應下,道:“微臣遵旨。”
這一次,朱佑樘將棒子剛剛掄起來,卻又輕輕放下,不過誰都知道,宮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下一次想讓陛下不追究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皇后娘娘差點兒被毒殺,也好在柳乘風和那胡太醫聯手將皇后娘娘救下,否則蕭敬和牟斌二人肯定別想有好日子過。
朱佑樘已是拂袖而去。
留下這三個互有恩怨的人大眼瞪小眼。
柳乘風和牟斌是老熟識,關係也好。所以牟斌也沒什麼避諱,率先道:“乘風,今個兒老夫就供你驅策了。”
柳乘風也是苦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總是會落到他的頭上,其實怪只怪他平時做事太賣力。屢次三番破了幾樁大案,此時早已給了朱佑樘很深刻的印象,人家第一個自然想的就是你。
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壓力。
畢竟人不是萬能的,這麼個案子,時間緊迫之下。該從何處下手都沒有頭緒,叫自己如何查?
柳乘風只能苦笑,對牟斌道:“陛下抬愛,大人是叫咱們商量,至於什麼驅策的話就不要提了。大人以為,該從哪裡著手才好?”
柳乘風和牟斌自顧自的說話,倒是把蕭敬撇到了一邊,蕭敬討了個沒趣,索性乾笑一聲,藉口說先把皇親國戚們安頓一下告辭走了。
牟斌看著蕭敬的背影消失,朝柳乘風努努嘴,壓低聲音道:“如何下手老夫也沒什麼頭緒,不過得提醒一下你,要小心這蕭敬。”…;
“嗯?蕭公公?”
柳乘風的目光瞬時變得狐疑起來,看著牟斌。
牟斌道:“方才蕭公公隨我進來時,他的手指頭一直在顫抖,我常常聽宮裡人說,蕭公公只有在緊張時才如此,可是蕭公公為何緊張?”
他這麼一說,柳乘風倒也有了印象,當時還以為蕭敬只是老邁,誰知竟有這個內情,他不由道:“哦?蕭公公緊張什麼?”
牟斌道:“按理說,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心裡有些忐忑也是應當的,可是以蕭公公的身份,絕不可能緊張。除非……”
柳乘風也不禁肅然起來,沉吟了片刻,道:“大人,這事兒我知道了,不過……”
牟斌自然知道柳乘風要說什麼,他微微一笑,打了個哈哈:“這事兒老夫當然知道,若不是與你沒什麼顧忌,這種話老夫能對你說,放心便是,今個兒從我口裡說出來,進了你的耳裡,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了。”
柳乘風呵呵一笑,不由道:“怎麼,大人進了親軍衙門,比之從前說話都不一樣了。”
牟斌此時確實是換了一副模樣,從前的牟斌,喜怒不形於色,深沉無比,而現在,人不但胖了一些,這臉上也多了幾分歡笑。
說起來,牟斌確實不適合做一個酷吏。
自己呢?
柳乘風心裡冒出個念頭,莫非自己適合做來俊臣那樣的酷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