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招出來。”
“大人,此人子孱弱,倒是不敢用什麼大刑,再者說了,他只要肯慢慢說,學生的意思是,那就索給他一點兒時間。”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嗯,按你的意思來做吧,問出什麼立即回報。”
“是了。”李東棟似乎想起了什麼,道:“這王乘風還說了一件事,說是不只是他們韃靼,就是瓦刺人也混入了關中,此人份不低,似乎一直在京師盤踞,這些瓦刺人與寧王關係很深,只怕……”
瓦刺人……
柳乘風眯起眼。
其實對大明來說,最大的威脅不是韃靼,關外的勢力之中,瓦刺一直比韃靼要強上不少,韃靼人有時與瓦刺人為敵,不支的況下或許還會與大明緩和關係,可是瓦刺人與大明卻一向是勢同水火,雙方混戰不休,相比來說,瓦刺人的威脅更大一些。
“京師裡也有瓦刺的細嗎?這訊息是不是假的,畢竟王乘風是韃靼人,他的話未必有準頭。”
李東棟正色道:“大人,學生以為這訊息應當可信,那王乘風沒有必要洩漏假報,況且瓦刺和韃靼人素來也有仇隙,洩漏出這個,正好可以讓我們對付瓦刺人,只不過他也是語焉不詳,只是捕風捉影知道一些內,說是這些瓦刺人在京師結交了不少高官,又打著各種名目的幌子,不只是如此,主持這件事的人,據說在瓦刺汗帳之中地位極高,他們一邊向漠北傳遞訊息,一邊與寧王勾結,不容小覷啊。”
柳乘風此時已穩穩的坐在了自己的值房座椅上,翹著腿,沉默良久:“這個訊息無論是真是假,都要傳出去。”
“傳出去?”李東棟立即明白了柳乘風的意思,慢悠悠的道:“大人是想打草驚蛇?”
柳乘風道:“若是放手去查,只怕一輩子也別想查出什麼結果來,我們對他們一丁點兒也瞭解,如何著手?既然如此,索就告訴他們,這些人聽到了風聲,會一點兒也不緊張,就是要讓他們緊張起來。除此之外,讓衛所裡的弟兄留意一些這方面的事,不能查出倒也罷了,能查出點什麼倒也不錯。”
李東棟點頭,道:“大人說的是。”
書吏房那邊,看到柳乘風到了,已經有個書吏抱著一沓文案來,低聲道:“大人請過目,這都是近幾積下來,司吏說了,許多事都已經處置好了,不過還是得請大人看看。”…;
柳乘風做出一副痛苦之色,道:“怎麼這麼多?”
這書吏就不敢搭話了,訕訕的笑笑,小心翼翼退出去。
李東棟在旁笑道:“大人,那麼學生就不便打擾了,待會兒得去詔獄那邊一趟。”
柳乘風擺擺袖子,道:“去吧。”
柳乘風獨自坐在這值房裡,因為屋子裡光線暗,便叫人點了一盞油燈,靠在椅上,隨手拿起了一份文書看了一會兒,頓時便哈欠連連了,其實這些東西,下頭的人都已經處置好了,不過這些人處置的雖好,可是一定非要上官看過不可,可是柳乘風實在沒有看的精力,他靠在椅上,將這文書拋到了一邊,半眯著眼,開始養起神來。
這些文書不看也罷,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實在也沒有精力來清理這些。反不如養養神才好。
而這時候,一個念頭突然從柳乘風腦海中冒了出來。
瓦刺人……
瓦刺人與寧王有勾結人,韃靼人又與明教有勾結,寧王與明教從現在看,關係只怕也是不淺。這四股勢力,眼下都是大明朝未來必須搬開的石頭,柳乘風這錦衣衛頭目之一,現在其實已經暗中掌握了極多的權利資源,若是不能有所作為,只怕向宮裡那邊也交代不過去。
事實上柳乘風現在已經處在了一個這樣的位置,就是他的能力,已經獲得了宮裡和錦衣衛內部極大的認可,甚至產生了不少的依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