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姑息反叛之人的,你是一個女人,不應該揹負仇恨……”
李若凡的眼眶已有些紅了,竟是低泣起來。
禿哈良心裡知道,自己的軟硬皆施起了效果,道:“烏日娜,請你說句話吧,只要你願意,我立即就可以讓人送你去汗庭,拜見大汗,大汗垂憐你,絕不會對你為難。你父兄的過錯並不是你的過錯。”
李若凡顯然在遲疑,良久,突然抬眸,道:“去汗庭之前,我要與部眾的叔伯事先商議父王安葬的事宜,好嗎?”
禿哈良又喜又憂,他既怕會有什麼變故,夜長夢多,同時又喜於李若凡答應了他前去汗庭的要求,只要這個女人去了汗庭,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甚至有助於他在這邊收攏賽刊王舊部。
思慮再三,禿哈良不禁偷偷打量起這個女人來,這個女人,甚至連蒙古女人的氣魄都沒有,完全像那些溫順的漢人女奴,禿哈良最後點點頭,道:“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堅持,就這麼辦,我這就命人去召集各部的首領,你遠道而來,就先休息一下吧。”
李若凡很是溫順,隨即又垂淚道:“我不過是個女子,許多事還要仰仗諸位叔伯,父兄的噩耗,讓我很是悲傷······”
她的意思很明白,自己不需要休息,只是願意在這裡等候。
不過她這淚眼婆挲的樣子卻是把禿哈良的心都要融化了,居然在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深處對這個女人產生出了星點的同情。…;
烏日娜到達的訊息終於傳遍了諸部,讓整個漠南諸部都變得有些不安分起來,有不少牧人,出現在烏日娜的帳外,行草原上最尊貴的大禮,這個情況的出現讓禿哈良很是不高興,這些牧人絕不可能只是自發的行為,在他們的背後一定是各部首領的指使,這些人不便立即表明立場,害怕因此而觸怒汗庭。可是同時,又想表達出賽刊王的懷念和對汗庭的不滿情緒,於是這些牧人就成了他們的棋子,一旦汗庭將來追究,那也只是這些牧人自發而已。
緊接著,各部的首領開始從四面八方向這裡趕來,幾乎所有人到現在還在猶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思想不只是在關內,便是在這大漠也是流行,大家雖然同是蒙古人,可是各部都有自己的祖先,有的出自黃金家族,有的出自其他各部,漠南蒙古與汗庭本就是蒙古的兩個分支,一旦汗庭徹底吞併掉了漠南蒙古諸部,那麼誰都不能保證,將來他們會對各部的首領對手。
可是真要去和強大的汗庭做對,也有著極大的危險。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就是,沒有人挺身而出,去做這個出頭鳥,而現在,烏日娜回來了,這顆漠南的明珠帶來了許多的變數。
大帳裡,坐著數十個漠南蒙古的王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帳外的天色已經黯淡,黑夜籠罩了草原,帳內卻是燈火通明,最先出現的不是烏日娜,而是禿哈良,這不得不讓許多王公們有些沮喪,因為這樣的出現次序,至少傳遞了一個訊號,禿哈良似乎仍舊掌控了局面。
可是卻也有人感覺到了不同,有人感覺,今夜······就是攤牌的時候。
第六百零四章:瘋狂的報復(求月票)
禿哈良出現時神采奕奕,甚至許多人從他的臉上察覺出一種勝利者的姿態。
他掃視了所有人一眼,隨即才向一個武士吩咐道:“去,將郡主請進來。”
緊接著,眾王公才看到了這個數年未謀面的郡主。
李若凡穿著繁複的禮服,金絲紋路的鹿皮靴子踩在羊皮毯上,一步步進了長子,冉冉燈光下,絕美的容顏帶著幾分悽楚,讓人不禁連心都為之扼腕起來。
這是賽刊王的血脈,見了她,很難讓人聯想賽刊王的英姿,可是所有的目光都為她吸引,那悽楚之中帶著幾分嫵媚,更是教人怦然心動。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