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以為佛寺也跟伊藤站在同一陣線,一定會將兼正視為仇敵。茲事體大,還請副主持三四。”
靜信無言以對。佛寺的敵人就是全體村民的敵人,靜信的腦海突然浮現出大冢隆之以及浩子的身影。
“……嗯。”
光男鬆了口氣。
鬱美朝著山門瞪了一眼,恨恨的吐了口痰。村子裡的人全都被矇蔽了,自己好心揭發事情的真相,卻沒有半個人肯相信,真是好心沒好報。想到這裡,鬱美不禁撫摸傷痕累累的身體。那些愚夫愚婦不肯相信也就罷了,甚至還對自己動手動腳,從來沒見過那麼不講理的人。
鬱美惡狠狠的看著西山的方向。墨綠色的半山腰包圍著黑色的屋頂,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之下看來格外清晰。俗話說惡從膽邊生,現在的她只想大肆破壞一番,以宣洩心頭的怒火。既然佛寺不願意出面,看來只好獨自一人想兼正宣戰了。沒錯,一定要好好的表現一番,讓村子裡的人再也不敢瞧不起自己。
鬱美衝下石階,拼命敲打門前町眾多商家的店門。
“罪魁禍首就是兼正!你們趕快醒醒吧!”
從安森工業準備返回家中的安森厚子,在半路上發現御旅所的前面聚集了好幾個人。好強的她踮起腳尖抬頭張望,只看到伊藤鬱美正站在六個男女面前大放厥詞。
“一定是死而復生,你們也很清楚才對!”
厚子感到心頭一震。“死而復生”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刺入厚子的心坎。
“她在說什麼?”
厚子試著詢問身旁的一名老者,內心卻十分清楚鬱美口中的“死而復生”代表了正在村子裡蔓延的“那個”,更代表了打算將安森工業的人趕盡殺絕的某種東西。這種情況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正在村子裡徘徊似的,厚子心想。
身旁的老者就是竹村吾平。只見吾平聳聳肩膀,似乎對鬱美的言行感到不以為然。
“她說兼正的人都是死而復生的惡鬼。”
“不會吧?”厚子大笑不已,空洞的笑聲聽起來十分虛假。正說得聲嘶力竭的鬱美似乎聽見了厚子的笑聲,只見她瞪著兀自訕笑的厚子,排開人牆走了過來。
“你是丸安家的厚子吧?”
“是的,你好。”厚子刻意擠出諂媚的微笑。“找我有事嗎?”
“安森家被死而復生的惡鬼纏上了,你應該知道吧?”
“真的嗎?好可怕喔。”
“我是說真的。不信你自己可以算一算,看看安森工業還有幾個人活著。”
“這……”厚子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僵硬。
“安森工業的人全部難逃一死,丸安家的義一也是。等到安森家的人死光之後,就輪到你們丸安家了,到時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要胡說八道,我才不信呢。”
“胡說八道?對不起,我說的都是實話,丸安家即將步上安森家的後塵。德次郎活不了多久了,接下來就輪到丸安家的媳婦、然後是兒子,就跟安森家的順序一樣。”
“鬼才相信你的話。”
厚子啐了一口,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不死心的鬱美繼續放話。
“除非將兼正的惡鬼逼出來,否則所有人都難逃一死。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有人曾經在大白天的時候遇見兼正的人嗎?”
厚子停下腳步,試著揮去心頭的陰影,邁開大步飛也似的逃離現場。
(1)御旅所:神明出巡時暫時奉安臨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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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夫直盯著手中的話筒,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慢著慢著。靜信,你再說一次好嗎?”
電話另一頭的靜信語調十分急促,而且還可以壓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