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一份子,光男肩負著保護寺院的重責大任,這是他十五歲那年許下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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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日,敏夫找廣澤和其他人到creole聚聚。村子距離毀滅只差一點點了,敏夫需要大家的協助,才能打破現狀。敏夫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廣澤他們比較靠得住,於是他昨晚分別打電話聯絡,請他們今天到creole集合。
來到店門口之後,creole的大門依然掛著“準備中”的牌子。記得上次大家找敏夫出來談談的時候,敏夫還一口咬定連續性的死亡是傳染病造成的,事隔多日之後,卻又要在同一個地方否定自己的說法,想想還真是一大諷刺。
拉開大門之後,敏夫立刻看到長谷川老闆的身影,廣澤、田代和結城三人則圍成一圈坐在桌子前面。
“廣澤兄,平常的這個時候,你還在學校上課吧?這種時間請你出來還真不好意思。”
“哪裡。”廣澤笑著回答。“時間是我選的。”
敏夫點點頭,挑了張椅子坐下。
“廣澤兄,我實在不懂你怎麼會挑這種時間?若要出來喝茶聊是非的話,不是應該挑晚上的時候比較恰當?這樣子大家也不必放下手邊的工作特地趕來了。”
“是沒錯啦,不過……”廣澤語帶閃爍,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用意啦。”
“是嗎?我還以為廣澤兄不喜歡在晚上的時候出門呢。”
敏夫說完之後,環視著眼前的四人。廣澤低頭不語,其他三人全都別過臉去。
“這陣子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太陽一下山之後,大家就變得很不願意出門,連患者也不肯趕在傍晚的時候前來求診,有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大概是天氣涼了吧?”長谷川一派輕鬆的回答。“太陽一下山之後,氣溫就變得特別低。”
田代聞言,立刻點頭稱是。敏夫打量著四人的表情,發現大家都對夜晚抱持著莫名的恐懼,就是沒有人願意承認。
“結城兄,最近過得還好吧?”
“嗯,還過得去。”
“嫂夫人有訊息嗎?”
結城黯然的搖搖頭。
“有沒有試著跟她連絡?孃家那邊怎麼說?”
“沒有,沒什麼好說的。”
“說不定嫂夫人根本沒回孃家呢,打個電話確定看看吧。若真找不到人,就要立刻報警才行。”
結城直盯著敏夫的眼睛,臉上表情十分不悅。
“院長今天找大家出來,就是要當面指責我冷落小梓、對她不聞不問嗎?”
“當然不是。”敏夫聳聳肩膀,表情十分無辜。“我可沒那種閒工夫去幹涉人家的家務事。不過結城兄啊,你應該知道村子裡最近搬走了不少人吧?”
“嗯,我知道。”
“村民一個接一個的消失,而且都是在半夜的時候突然搬走的,事前沒跟左鄰右舍提起,事後也沒人知道他們搬到哪去。我舉個例子來說明好了。”敏夫提到表示要跟離家出走的媳婦同住的三安,丟下小池一人全家搬遷的長子,再也沒來醫院看診的前原瀨津,以及說好第二天要前來覆診,卻從此不再出現的廣澤豐子。
“小池保雄一家人在搬遷之前應該都已經發病了,廣澤豐子和前原瀨津的情況也一樣,好像罹患那種疾病的人,到最後都會莫名其妙的遷居。而且到外地上班的村民在發病之後,幾乎都會在死亡之前辭去工作。”
廣澤聞言,不由得眉頭緊皺。
“武藤兄的兒子好像也是。”
“沒錯,阿徹也辭職了。廣澤兄,你覺得這種現象該怎麼解釋才好?結城兄,嫂夫人在失蹤之前,臉色是不是不太好?反應是不是有點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