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隻四條腿的動物都沒殺過,眼前這副情境若說不害怕,那純純是裝逼!
不裝又不行,畢竟他這邊只有十個人,雖說武力值不弱,可對方也是見慣生死的主兒!
而且,李煜深知不僅此刻要裝,餘生都要裝。
說起來,南唐軍力不弱,江南又是富庶之地,之所以在五代十國時期備受欺凌,主要是皇帝一味忍讓,動輒以“不忍治下黎民受難”的藉口來自我感動,包括南唐開國皇帝烈宗李昪,也被人稱之為“田舍翁”,意思是像地主老財一樣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思進取。
“你是何人?!”慌亂之餘,荊斌及手下迅速圍攏一處,聲嘶力竭又壓抑聲響地吼道。
“要命之人。”
“大言不慚!”
荊斌知道,計劃一定是洩露了,此刻他已經不敢再妄想什麼榮華富貴、加官進爵,唯一想到的是如何脫身!
眼前雖然只有一人一馬,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黑暗之中必然隱藏伏兵。因此,一邊與李煜對峙,一邊用手在身後比劃,準備溜之大吉。
這一點就很蠢,黑天啊大哥,你比劃手勢誰能看得到?
猛然,荊斌發難,手中鋼刀直直向李煜投擲過去,自己則一轉身,準備向後逃竄,可身後手下並未會意,仍然聚攏在一處,等到他們意識到首領的意思,已然亂做一團。
“鐺——”
飛向李煜的鋼刀在半途被截下,金屬相撞,火星四溢,清風不知從何處一躍而出,護住李煜的同時,口中打了個呼哨。
太子府剩餘的九個侍衛中,有七名從伏龍橋一端的暗夜中殺出,他們早已卸下了盔甲,怕的就是鐵葉子發出聲響,驚動賊人。
七對五,已有勝算。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另外兩名侍衛從伏龍橋下飛身上來,原來他們一直潛伏橋底,這下更是殺的荊斌措手不及。
即使如此,想要不費吹灰之力就幹掉對方,也是痴人說夢。
江寧府是對抗後周的前線,團練營計程車兵各個都是狠角色,雖然前後心境落差很大,但身處逆境也爆發出強大的戰力,五人將荊斌護在中間,手舉鋼刀拼命格擋,一瞬間戰鬥陷入僵局。
李煜這時候感到後背汗津津的,幸虧這些人是去刺殺契丹使者,沒有隨身帶長兵器,否則這次行動的危險係數將大大增高。
“清風,速戰速決,切記,留下荊斌!”
清風點頭,無言拔劍,很多年了,青鋒劍只是藏在腰間,自己只是趁著無人時候才會亮劍,一腔英雄氣無處施展。
今夜,他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太子,也要讓太子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劍氣如虹。
寒星點點。
清風恰如一陣清風,遊蕩在兩隊人馬之間,稍有空隙,便會一劍封喉,被他刺中的黑衣人絕不會發出聲息,也不會痛苦掙扎。
劍尖一條,喉結剜除,比用鐳射拉痔瘡還利索。
侍衛們也驚異無比,他們怎麼會想到,一直伴隨在李煜身邊的這個小太監,竟然如此神勇,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無需多言,片刻之後,眾人將渾身是傷的荊斌團團圍住,刀鋒劍刃置於脖頸之上,這個自認無敵的武將,堪堪一條喪家之犬。
“你們,到底是誰……”他聲音明顯弱了下去,氣勢更弱,眼神中無法掩飾對死亡的恐懼。
“要命之人。”回答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多了一份可憐。
……
太子府中,辰時將至。
李煜一夜未閤眼,他睡不著,特別是突審荊斌之後,才明白刺殺契丹使者的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為複雜,於是在白蓮居中踱來踱去,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