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岱城防守作戰的主要人物,雲湄對其委以重任,再也沒有人有資格說什麼。
事情看起來似乎很好解決,但是唯有身處中心的鄭勳此時脊背上已經滲出來一層密密麻麻的白毛汗,也唯有他能正面感覺得到,除了那個齊王周同之外,他身邊的這些人好像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眼前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王妃殿下,以及那個大智若愚的張通海,也盡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岱城之事告一段落,只是接下來三天之後,便接連傳來三郡相繼失守的訊息,雖然城池丟得很快,但是克城的漢軍也不好受,不願給人一直當槍使的周泛這時候決定暫緩一下進軍的腳步,因為他也在等那邊淮水之戰到底是個怎樣的結果。
周泛想要坐山觀虎鬥的想法又一次佔據了上風,可他好似忘了,當年就是因為李年的猶豫,給了周同喘息的機會,到頭來讓周泛失去了他最大的倚仗周洄。
盤踞在淮水的劉整每日好整以暇,在劉整心中經過無數次的推演過,他料定齊軍無論從哪個方向都突破不了自己的防線。
現在的劉整,儼然成了王弼的心腹重臣,除每日巡查一遍江防之外,已經官至三品兵部尚書領右武衛大將軍的劉整,每日身穿大科釉羅紫綢衣,腰懸翠玉綢帶,昂首挺胸的出現在朝堂之上。
這可是他的祖父三科進士都不曾享受過的待遇。
看起來,劉整好像真的重鑄了他劉家的榮光,甚至達到了祖祖輩輩這一輩都沒有企及過的高度。
劉整時常心裡在想,要是當年那個迂腐到只知讀書的老爹知道他兒子如今靠著當海盜成為了朝中重臣,又不知九泉之下該作何感想。
這天朝會,王弼照例先問詢一遍沿江部署情況。
主將劉整這時候就會從一眾紅紫佇列裡大踏步走出來,微微躬著身子,向小皇帝一五一十稟告一遍。
說是向小皇帝稟報,但是自打劉整開始上朝以來,就沒見過那十四五歲的小皇帝說過一句話。
每次王弼總是一邊聽一邊點頭,然後自己再向龍椅上的皇帝複述一番剛才的話,劉整一開始還不太明白,到後來也知道了,這是王弼在向眾人示威,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我王弼,你們都沒有資格跟皇帝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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