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察著他的一切行為,對於他的提問更沒有絲毫意外,從始至終眼裡都充滿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淡然。
“你不是有答案了嗎?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是啊,當在機場看到那麼熟悉身影時,心裡不就早已有了答案媽?又何須多次一問。
收回看著高腳杯的視線,葉敬誠失落的依靠在沙發背上,兩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惆悵的聲線再次從薄唇逸出,語氣中充滿灰色的情緒。
“她回來多久了?又。。。。。。”
“呵呵!你想問什麼,想問她為什麼沒跟你聯絡嗎?還是你想問她為什麼回來?”
柯少傑沒有直面的回答葉敬誠的問題,反而向他丟擲兩個疑問,看似漫不經心,卻讓他難以開口。
兩人再次陷入了空無的靜寂當中,柯少傑看了看依舊靠在沙發上的葉敬誠,拿起桌上沒有開封的紅酒開啟,分別給兩人杯中再次倒入紅酒,端起自己的酒杯拿在手裡看著,彷彿在欣賞杯中猩紅的液體。
有些人有些事,也許不該被提起,可是不提及卻不代表不存在,或許有些話題或許沉重,包廂裡的每一個角漸漸被一種奇異的情愫注滿,讓人蕩起陣陣傷感。
“假如你這次沒有回京都,你是不是就不會發現她回來,如果你沒有在機場見到她,你是不是可以繼續騙自己,說你已經放下她。”
淡漠的嗓音緩緩的再次在包廂裡響起,不疾不徐,卻一點一滴的深入葉敬誠的心房。也許柯少傑傑說的沒錯,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自己根本就沒放下過上官菲兒,只是習慣去忽略她的存在。
“葉敬誠,你真的放下了嗎?放下你們之間的一切了嗎?你真的確定你愛的人是林曉曉,而不是上官菲兒嗎?”
即使得不到回應,可柯少傑依舊輕輕的訴說著,看似是自言自語,卻又透露著難以言喻疑問。
“葉敬誠,你知道你有多遲鈍嗎?其實菲兒半個多月前就回來了,就在你跟林曉曉離開京都那一天中午,你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去了你們家,然而這半個月裡,關於她的新文早已沾滿了各大娛樂新聞頭條,而你卻一直都沒有發現。”
“說你愚笨呢?還是該說你不在乎,或者說你是真的放下,所以才能做到如此的坦然。”
柯少傑的聲音輕緩的在葉敬誠耳邊流淌,慢慢流進他的心中,漸漸堆積小溪,再匯成河流,變成江海,激起千層浪花,一扁扁怕打著他的心房,引起陣陣波濤。
“葉敬誠,你確定你愛的是林曉曉嗎?不是一時空虛的陪伴,更不是舔食傷口的港灣,或是單純的責任驅使。”
如果柯少傑之前的話,只是激起葉敬誠心中的波濤,而他現在的話語,無疑是在葉敬誠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讓他再也保持平靜,空洞的雙眸染上栗色,矛盾糾葛的情緒一點一點在臉上化開,傾襲了他整張面孔。
看到葉敬誠因自己的話有所反應,柯少傑悶聲喝光手中的紅酒,玩世不恭的打量著手中透明的玻璃杯,而口中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絲勸慰,一絲點點的警醒。
“既然做不到不愛,又何必去躲藏掩飾,那樣只能更加說明你的心虛,這樣對她們任何一個都是傷害,菲兒亦是如此,林曉曉也更是如此。戀愛中的男女眼裡是容不得一絲沙塵的,也許你的一點點的分神就會造成無法磨沒的傷害……”
“夠了,不要說了。”
柯少傑再一次的提到林曉曉,這讓葉敬誠的情緒徹底失控,憤怒的呵斥聲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可怎麼也呵止不了內心的狂躁不安,愧疚與矛盾的交織一遍遍吞噬著他的思想。
隨著葉敬誠的呵斥,屋內再次回覆平靜,平靜的只有他們彼此的呼吸,柯少傑舒緩的抬頭看著突然暴怒的葉敬誠,聽著他粗重的喘息,攥著玻璃杯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