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說的話,其實我一直很內疚,很想跟你真誠的說一聲對不起!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現在又因緣巧合的,成了敗壞家產的敗家女。我也不知道當時在王宮怎麼想,想給問武王提供建議,將千億召回來,哪曾想到武王居然那麼狡猾,覬覦蔣府船廠已久了——真是千年老狐狸了,我怎麼跟他玩《聊齋》啊。說起千億,我知道你肯定不高興,可是,心裡面總覺得空空的,少了點什麼東西,現在千億走了,這個世界就剩下我和你了,一定要好好扶持啊!”
“夫君,你怎麼還沒醒呢?傳說有個睡美人,只要親一口,就能讓人醒過來。我偷偷的親了一口,也沒有見你醒過來啊!不過說真的,你真該刷牙了……我給你擦拭身子,你至少不會那麼臭烘烘的,感謝我吧——算了,也不求你感謝了,畢竟我在你的心目中,由天上變成地獄,現在一文不值的乞丐都比我身價高處許多倍。但我依然不會去計較這些,就當作是我心裡面有深深的愧疚吧,也或許是妻子照顧丈夫的責任吧——可憐的我,還只是高三學子,不參加高考,反而穿越過來照顧你,這算不算緣分呢?如果你在出現的稍早那麼一點,那麼我肯定會把我的心交給你的。”
宛蘭就這麼嘮嘮叨叨的,像個老太婆似的,都會在蔣堂的**前跟他說說話,嘮嗑自己的心情之類的,期望這睡美男不會孤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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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柴房解救出來,蔣堂昏迷了也有三天了,宛蘭也挺納悶,不就是感染導致的發燒嗎,至於昏迷三天嗎?她穿越之前診斷出了慢性胃病,似乎沒有昏迷多少小時吧。唉——這蔣堂的少爺身體啊,弱不禁風的很!
宛蘭正在幫蔣堂擦拭身子的時候,老爺和大夫人過來看望。宛蘭心裡咯噔一跳,低沉著頭。
“怎麼還沒有醒嗎?”大夫人看了看,關切的詢問道。
宛蘭回答道:“沒有醒啊!”
大夫人輕描淡寫的說道:“可憐的堂兒啊!真希望他能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把他整成這樣的。現在在**邊照顧著,也算盡了少夫人的本份,這是大家都願意看到的,如果能在事發之前做到,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宛蘭聽了之後萬分不好受,真恨不得衝上去扇她個大耳光——大娘這做長輩的,卻如此的毒蛇嘴巴,還要裝清高,蔡明如果知道了都會甘拜下風。
老爺卻幫腔的說道,眼中盡是無奈何悔恨:“好好的一個蔣府,都被你們整成這樣了。我只求晚年能毫無牽掛放手給你們管,結果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尤其是你這兒媳婦,不好好在家做好你的本分,好好的幫扶堂兒。居然會如此憂國憂民,給尊敬的武王提建議——你提建議就提嘛,為什麼要拿蔣府的家產做賭約?”
宛蘭委屈的說道:“我見武王如此憂心,就給他提個建議,哪知這武王狡猾得要死,說不成的話,就要剝奪蔣府的造船廠,順利的話,就——就如那條約所講的,給沿海幾塊地。在那樣的嚴刑逼供的環境下,我想不籤都不行。”
大夫人冷笑幾聲,“如果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話,我們還會相信了,可由於你說得太多了,又做了那麼多口是心非的事情,你要我們如何再次相信你。況且武王如何尊貴,何必要和你這民女玩這遊戲,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我倒是相信你會去央求武王將那個發往四會縣的諫大夫給召回來——我聽權兒說起過,這諫大夫從居室放出來後,其後不久就去四會縣了。”
“胡說!我根本——根本沒有——”宛蘭大聲說道,但是眼神卻萬分慌亂,心裡發虛。雖然事實確實如大夫人猜的那樣,但現在捅破,還叫她如何做人。
老爺覺得有理,慍怒的問道:“素兒,你最好如實招來,,我平生最恨說謊的人,要是讓我發現你說謊了,後果可是萬分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