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船正向他們靠近。“那是什麼?”
船老大看了看,有些害怕的往後倒退好幾步。之前的風浪他都毫無退縮,甚至有把握戰勝,現在卻——
“完了,那是賊寇!海上的賊寇啊!他會搶光我們所有財物,然後一個不留,將人丟進海里餵魚!”
幾人皆驚,然後陷入一片哀嘆當中。仔細看看現在的人數,除了蔣堂和宛蘭,船上的人還有四個。即使要跟賊寇打鬥,人數都不佔優勢,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佔優勢了?
蔣堂急忙問道:“那這些賊寇,官府不管一管嗎?”
船老大那潮紅的臉,即使歷經風霜,但這次卻出現久違的動盪不安,“官府怎麼管?在地上就能管,在海上,怎麼管得了哦。”
宛蘭嚥了咽口水,這可如何是好?這樣的海上的賊寇,想起了加勒比海盜,那傑克雖然滑稽,但好歹正派,不知這些海盜會不會放過他們啊。有點懸——應該好好的看看黃曆,剛剛出來就遭遇搶劫,還極有可能被丟進大海喂鯊魚。
沒在暴風雨中喪命,卻在這些海盜手上喪了命。
幾人的頭上冒著細細的汗珠,心中擂起一遍又一遍的鼓,手上腳下顫慄不止根本不知什麼叫動彈。瞳孔一點點的放大,眼眸裡都是那一點點靠近的船。
“似乎就一兩條船吧,我們趕緊——趕緊跑吧……”蔣堂哆嗦的扭著脖子,支支吾吾的問著船老大。
“沒有這可能。”船老大嚥了咽口水,“你真確定,前面只有那些船?你看看旁邊……”
宛蘭捂著胸口,壓制狂跳不已的心臟,豆大的汗珠直流“三千米”——這前後左右,可不止剛才看到的一兩條船啊,四面埋伏,從微微晨光裡,東南西北各來好幾個船,向中間實施包餃子。
幾人背靠著背,看著四面的船隻,放佛被老虎圍困在其中一半,不得脫身。每人背後的汗水,是溼了又幹,幹了再溼,甲板上還留有厚厚的鹽分。
這四面來的船慢悠悠的靠近過來,根本不怕他們跑掉,早有預謀,信心百倍。那船帆很是古樸,都破了好幾個洞,雖然沒有標註海盜的標誌,但那爛兮兮的樣子,除了海盜還會有誰?
隨意邏輯古怪了點,但這樣的氣勢,絕非善茬。最終,這個商船被近十隻的破船包了餃子,圍在其中。
而那些個海盜露出笑嘻嘻的顏面,眼睛如貪狼一般。圍在其中的六人,早已放棄了抵抗,心裡多了那麼奇怪的坦然。
“咚——咚——咚——”
奇怪的聲響在船四邊響起,密密麻麻卻很有節奏。海賊叫囂聲,俘虜的沉默聲,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這一出行,註定不利!
剛才那些聲音是海盜拋過來的繩勾,勾到了船沿。只見四面八方,二十多跟繩子上,那些海盜接二連三像猴子一般麻利的攀爬過來,轉瞬便跳到商船。很快便向這中間靠攏——二十多個面容猙獰的人,圍攏著六個人,還用再加什麼形容詞描繪著顫慄篇章嗎?
蔣堂往後靠了再靠,抹了抹頭上的汗珠,“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知道嗎?你新來的吧!”四面八方傳來嘻嘻哈哈的粗野嘲笑聲。
船老大謙卑的說道:“我們只是尋常的商人,身上的財產不多,還請大爺們高抬貴手,放於我們生路。”
一個頗為壯實的漢子推開那些小羅羅,雙手叉腰斥責道:“放了你們,那我們大早上的過來,吃屎啊!聰明點,把值錢的交出來,說不定見你們動作快了,會給你們走的。”那壯漢臉上還有一個刀疤,一說話,刀疤就一抖一抖的,頗為嚇人。
船老大小聲示意蔣堂:“少爺,還是從了吧,免得吃虧。”
蔣堂點點頭,吩咐那些人將值錢的東西都搬出來。不過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