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在說什麼?”元嵐高挑柳眉,瞪了似極無辜的元姝半晌,一咬牙拽著元姝垂在背後的麻花小辮就是一扯,連連說道:“你這個死丫頭!竟然敢同我吵架後扔了我的東西,還投奔別人去!”
好吧,這才是正常的元嵐。
即便是咬牙切齒,可也會在叫她死丫頭時夾著一股濃濃的無奈和懊惱,曾幾何時,她日日都是如此喚她的。
元姝鼻頭隱隱酸澀,兩人認識這麼多年都是形影不離的,分開這段時間,她還是念她的,不禁軟了聲音說道:“阿嵐,對不起……那次是我胡鬧了……”
還有,她不是投奔別人,她是被打包送出的。
那都快皺成一團的粉妝小臉直叫元嵐心生無力,她本是存了怒火而來,想今日好好嚇這丫頭一回。殊不料,這個向來驕縱的人居然會先跟她服了軟。
“嘿!你這死丫頭莫不是吃錯了藥?”她丟開了她的小辮子,就捧著她有些泛涼的小臉蛋左右觀察,不經意的用自己尚有暖意的手心摩挲著。
元姝皺眉,忍住被人揉臉的慘狀,嗔道:“你才吃錯了藥!同你道歉還有得假了?!”說罷就去扒拉她作亂的兩隻手,企圖解救自己的可憐小臉。
瞧著小貓又開始露爪了,元嵐也就不作怪了,放開了她,便揚起個大大小臉來。
“嘖嘖,我還以為你是這輩子都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了呢。”害她還那般偷偷摸摸的讓人去擄了她來。
元姝撇嘴,視線在轉過那個人熊一樣的男人時,還是嚇的有些瑟縮,所以再看向元嵐便是極度不爽,悄悄指著那人道:“那是誰?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你自然不曾見過。”元嵐拉著元姝起了身,帶她朝紗幔後的錦榻走去,邊道:“那是母后前些日子配給我的侍衛,就叫大熊。”
大熊……
元姝堪堪回頭,略是有些同情的看向那個似乎嘴角在抽搐的侍衛,雖說這名確實貼切,可怎麼也覺得有些不順耳呢。
“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被嚇死!你二回再叫人這樣,我可真就不理你了。”坐在綢緞織鋪的花榻上,元姝第一件事情便是為自己討回公道。
元嵐哼了一聲:“你如今可是金貴了,來宮裡這麼多日我都見不得人,還以為是不認我了呢,不叫人這樣帶你來,只怕是以後都見不上了。”話語間,盡是一片明嘲暗諷。
她這話倒是說的真,元姝進宮的第一日,她便起了相見的心,奈何派去的人都被元漓的人給擋下了。之後幾日,就是她自己上了徵陌宮,都是被宮人給打發走。那時,她就覺此事蹊蹺,想來也是元漓起了什麼心。回了宮,她便不再動作,直等到今日瞧見元姝落單,才讓人去擄。
可惜,這些元姝都是不知道的。
“少來,你那日趕了我走,天寒地凍的都不來追追……”
想起那日她便有些委屈,冰天雪地的,她又穿著單薄,倒在雪地上差點斷了氣,若非元漓從那路過,現在說什麼都是空話了。
“我……”元嵐欲言又止。
她追去了,卻因為那方被元姝丟棄的繡娟,她又止步了。
“郡主!郡主你在哪裡啊?郡主!”
靜默間,殿外傳來了青豌的呼喚,聲聲焦急,想來是觀賞完了花,終於發現她家的郡主不見了。元姝下意識便要應答,卻被元嵐捂住了嘴,兩隻大眼滴溜溜的轉了圈,狠狠一瞪。元嵐險險鬆開了手,改將她拉近,用食指貼住了她的唇瓣。
“別叫,不能讓人看見我在……”
兩人靠的極盡,元姝被她身上隱隱三的那股馥香激的面上一紅,元嵐察覺她的怪異,忙又湊近了幾分看著她。不巧元姝就碰到了她的火狐圍脖上,那細絨撓鼻的東西。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