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的人自動出來,還沒有外人能進入過,至少沒有人活著出來沙漠說自己進入過神地。
“你以為我去不了?她元漓可以,我元嵐也可以!只要有你在,我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的,元姝……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那不屑且確定的語氣,讓元姝有些不適,可她不會傻到眼巴巴的問,她已經知道了太多東西,有些事情不知道總比知道的好。
“身份?縱有身份又如何。阿嵐,我只求你這一次,看清楚你正在走的路。”
當初元漓是如何請來萬逐淵的過程,無人從中知曉,可誰都知道那也絕非易事,也沒人會將這個事件當做一個成功的案例來衡量。
可惜思想沉迷其中的人,是永遠不知自拔的。元嵐嗤笑著抹掉了最後一滴淚,站起身,遠離了將她面色映了通紅的火盆,居高臨下的看著元姝。
“我也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利用你了,只要能到天方谷,往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直到她摔門離去,元姝還在愣怔,孤寂的背影讓她弄不清楚那個所謂利用是何意?
元嵐一走,韓安修就進來了,手上還端著一個青花小瓷碗,待近了些,便是一股草藥味散發。元姝忙站起身來,疑惑問道:“這是什麼?”
“藥,天寒地凍的,好在有柴火可以熬新鮮的了,你快喝些。”俊顏上笑意盎然,捧著那碗親手找藥親手熬的湯,略是督促的看著元姝。
方才積壓的鬱氣頓時散了一半,也沒多說話就乖乖接過了沖鼻的藥碗,她這小身板要不是靠韓安修之前配好的藥丸子撐著,估摸著也走不到現在這地界兒。
“謝謝韓先生。”
皺著小臉將碗還給了韓安修,便不住拍拍胸口,祈禱那股澀澀苦苦的味道趕緊下去。結果對面的人就遞來一方手帕,示意她開啟。
“這又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吧,是她讓我給你的。”
這個她,不言而喻。韓安修奇怪的沒同她再討論逃跑和元穎的話題,只端著碗安安靜靜離開,餘下元姝又一個人在屋子裡,出聲想要喚回他,卻出不了一個音兒。愣愣的捏著繡花腳邊,那歪歪扭扭的針線,她極其熟悉。
當年她同元嵐一起學的刺繡,請的也是有名的刺繡大師,那些年兩人尚且天真爛漫,也沒把心思多往學識上放。可彼時元嵐卻是破天荒學的認真,一個下午的時間,愣是往一方絹帕上繡了人生的第一朵花,剛放下針線就只咧嘴笑。
“死丫頭,拿好了,這可是本宮賞你的。”
那口氣、那動作、那架勢全然是高傲不已,讓人不住想要發笑。元姝也附小接了過來,乖乖沒反駁,將還沾著幾點血跡的手絹收了起來。
隨後,元嵐便大笑著,伸手去捏軟萌萌的元姝,可手指剛碰到那如玉的小臉時,整個人就抽了一下,縮回手就放在嘴邊吹。
“好疼!好疼!”
元姝直接捧腹大笑開,花枝亂顫的笑顏瞧的元嵐有幾分出神,她也沒多在意,便伸手拉過布了不少針眼的傷手,緩緩吸了口氣,輕輕吹了上去……
依舊儲存精緻的絹子載著她們的記憶,元姝努力讓自己跳離那些過往,手指快捻幾下開啟,便瞧見了手心上一顆方糖安靜的躺在白絹中。
她真的好想告訴她,她已經沒有以前那般怕苦了。
正是酷寒天裡,碰著大風暴雪,樸實的農家院子裡也拿不出多好的菜式來,里長特意使了幾個媳婦殺了雞鴨,上灶一烹,四溢的香味,似乎漸漸將冰冷的院落暖化了些。
晚飯是人送來的,足有兩個人的分量,卻是盛給元姝一個人吃的。直到深夜,她都沒再看見元嵐,就是韓安修也不見了身影。
“夜裡扎雪更冷,姑娘你可別嫌棄棉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