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不想李毅見到楊鶴,聽聞李毅不願意出面,自然樂得回去覆命。
“李毅不願意見本督?”楊鶴驚異的道。
宴子賓躬身道:“制臺大人。李毅桀驁不馴,歷來不尊上官,能說出這等話,也是常事。”
楊鶴可不會這麼容易被糊弄。
他盯著宴子賓,沉聲道:“將李毅的原話說給本督聽聽。”
一旁的鄭師爺沒有辦法,只能上前複述。
聽聞李毅要自己去縣牢,楊鶴頓時察覺裡面的蹊蹺。
既然李毅和史可法寫了書信向自己求救,那麼自然不會避而不見。
如今讓自己去縣牢見面,那就說明定然有深意。
楊鶴明白過來,開口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去縣牢體察案情。”
洪承疇站起身阻攔道:“制臺大人,縣牢是大凶之地,不宜進入。李毅既然膽大妄為,那就讓官兵押送過來就好了。”
楊鶴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的道:“無妨。本督倒想見識一下這個李毅,到底是如何膽大妄為。”
說完,就讓宴子賓帶路。
洪承疇神色沉重,眼中帶著幾分惱怒。
“李毅,可真是不好對付?”
劉忠州聞言疑惑的道:“參政大人,此事難道有什麼變故?”
洪承疇咬牙道:“這個李毅,故意引楊鶴去縣牢。昨日廝殺的痕跡定然無法抹除,若是楊鶴髮現,定然會以此為突破口,調查此事。這樣一來,我們的謀劃也有了變數。”
果然,隨著楊鶴靠近牢獄,立刻就發現了牆壁上的血汙痕跡。
他不動聲色的對親隨使了個眼色。
楊鶴身為二品大員,自然是不會進入縣牢。
他派了親隨進入牢獄,向李毅稟明身份。
李毅走出縣牢,看著身穿緋紅官袍,身材微胖,鬍鬚花白,眼泡較大的老人,躬身道:“拜見制臺大人。”
一旁的鄭師爺站出來怒聲道:“大膽案犯,見到制臺大人,為何不跪?”
說完看向楊鶴,挑火道:“制臺大人,這李毅囂張跋扈,目無尊長,經常對上官不敬。”
楊鶴淡淡的看了鄭師爺一眼,這種簡單的伎倆,他自然一眼就看穿。
沒有理睬,楊鶴開口道:“李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讓本督來見你?”
李毅正色道:“制臺大人,下官並非故意無禮,只是想向大人稟明實情。”
說完他指著滿是血汙的地,“昨日有一夥兇徒闖進縣牢,想要取下官的性命。”
“哦?”
楊鶴故作驚訝,回頭看著宴子賓,“宴知縣,李毅所說可是實情?”
宴子賓表情無比苦澀。
他支支吾吾的道:“可能是有吧。”
“到底有還是沒有?”楊鶴冷聲道。
宴子賓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竟然腦袋一偏,直接暈了過去。
衙役們頓時慌成一團,全都圍著宴子賓施救。
楊鶴冷哼一聲,看向李毅道:“李毅,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你原原本本的把經過告訴本督。”
李毅將楊鶴吸引到這裡,自然是要讓此事坐實。
他將昨夜的經過說了一遍,並未說早就埋伏好團練青壯,只說守城官兵發現賊匪,出手殺賊。
這時,楊鶴的親隨也將調查的情況稟報。
血跡和劈砍痕跡,都是剛剛留下的。
如此,楊鶴突擊審問了獄卒衙役,拿到了口供。
望著確鑿的證據,楊鶴冷笑一聲。
他怎麼不明白,這一定是洪承疇等人知道他要來,連夜派人想要殺人滅口。
受人滅口的手段也太過低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