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娘話音剛落,左半邊臉就被扇了一個耳光。
她一臉懵逼的望著李毅。
這是什麼情況?是老婆子我話沒說明白,還是你聾了?
“不好意思,我又強迫症。”李毅咧嘴笑道。
反應過來的謝大娘,立刻對著身後兩個潑皮打手道:“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孃打。”
一個潑皮抽出短刃,手腳發軟地刺向李毅的胸口。
李毅煩躁的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手掌猛然用力,幾聲脆裂的骨頭斷裂聲,直接將手腕的骨頭扭斷,潑皮發出悽慘的叫聲。
李毅沒有理睬,一腳踹飛另一個衝過來的潑皮,轉頭看向高傑等人。
“將他們的手腳打斷,扔出去。”
旁邊的高傑等人趕緊衝上去,將三個人抓起來押到院子裡。
只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然後就沒了聲響。
旁邊的秀娘臉色蒼白的看著李毅。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會相信這個俊朗的少年郎,竟然是如此狠辣。
李毅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罈子,放在桌子上。
“嫂嫂,這個是雷大哥的骨殖。此戰殞命者頗多,恐生疫病,我就讓人火化之後裝在罈子裡,多少讓其家人有個念想。”
看到往日高大魁梧的丈夫,竟然被裝在小小的陶壇裡,秀娘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頓時抱著罈子,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李毅掩上房門,在院子裡等候。
女娃好像懂些什麼,聽著屋子裡母親的痛哭聲,眼眶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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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娃卻渾然不覺,撅著屁股在地上玩耍。
李毅從懷裡掏出一包糖塊,遞了過去。
男娃歡呼雀躍著吃了一塊。
女娃卻滿臉淚水的看著李毅,低聲道:“大哥哥,我爹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聽到這句話,李毅微微一愣。
眼眶發溼地摸了摸女娃的腦袋,低聲嘆息。
過了一會,秀娘開啟房門走出來,看到李毅之後,就要跪拜。
李毅上前攙扶住她,“逝者已矣,雷大哥一雙兒女,還需要嫂嫂辛苦照顧。”
秀娘看著孩子,心中悲慼,哽咽不能言。
李毅又寬慰幾句,讓高傑提過來兩個大袋子。
“嫂嫂,這裡是五斗米面,還有雷大哥殺敵的賞銀,一共八十兩銀子。你全都收好。”
望著手中沉甸甸的銀子,秀娘有些驚訝的望著李毅。
“李兄弟,我聽聞當家的臨死前,將功勞分潤給了戰死的好友,難道剩下的功勞還是這麼多?”
一個衛所兵忍不住開口道:“嫂子,巡檢大人將自己的賞銀分給他們了。不僅是他們,戰死者家中太苦的,巡檢大人都會多給些銀子。”
聽聞此言,秀娘一雙美目有些驚訝的望著李毅。
這麼多戰死的人,賞銀怕不是有近千兩。
一無憑證,二無監管,只聽說官員貪汙收刮的,沒想到這個巡檢官不僅不貪,還拿出錢財幫扶窮人。
就在幾人說話間,一夥人衝進了院子。
“鄭師爺,就是這個混賬壞了您的好事。”謝大娘滿臉怨恨的道。
鄭師爺從院子外走進來。
他年近五十,身體已經腐朽,但是色心卻未消退,平日裡最好有夫之婦。
自從見過秀娘之後,他就寢食難安,一直想得手。只是畏懼雷老虎的兇悍,一直不敢下手。
沒想到如今雷老虎死了,還敢有人破壞他的好事。
掃了眼面容俏麗風韻猶存的秀娘,鄭師爺轉頭看到了李毅。
“你為何在這裡?”鄭師爺臉色陰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