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純正?玉瑩,你不要因為李毅救過你,就百般維護他。”洪承疇有些不快道。
洪玉瑩搖搖頭,“女兒並非是維護李毅。他的軍略膽識,聰明才智,這些有目眾睹。俗話說不飛不鳴,飛必沖天,鳴必驚人。如此大器,爹爹何必與之交惡,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洪承疇聞言沉思。
“爹爹若以誠待之,善加對待,今後需要用到李毅的時候,不是多了一個幫手嗎?爹爹智慧果決,難道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洪玉瑩的一番話讓洪承疇猶豫起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確實沒必要針對李毅。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而李毅對自己還有用,此刻高舉輕放,不僅能夠緩和關係,今後也能放心用他。
洪玉瑩話說完,施了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站在書房門口,她眼睛閃過一絲狡黠。
知子莫若父,可知父也莫若女。
她抓住洪承疇急缺人手,重視利益的痛點,這才吹了這股女兒風。
相信這下子父親定然會改變對李毅的看法。
洪承疇確實聽進去了女兒的勸說。
這次他被迫向延綏的官紳大戶妥協,雖然獲得了他們的支援,可也丟掉了史可法和李毅兩個幫手。
女兒的話說的有道理,只要能夠幫到自己,放過李毅又有何不可?必要時還能多一個幫手。
想到這裡,他燒掉剛剛的奏疏,重新書寫。
碎金鎮一戰,不僅按察御史作為監察要上奏,他這個直接參與者要上奏,另外楊鶴這個三邊總督也需上奏。
監察,事主,主官上奏,朝廷相呼映照,才能掌握真實情況。
李毅並不知道洪玉瑩為自己做的事情,他當天晚上帶著布顏去了碎金鎮,等待張獻忠的回覆。
第二天一早,李毅巡視關卡。
自從他掌握碎金鎮巡檢司後,就重新定下了規矩。
不管背景,所有商隊都需要收稅。
按照商隊的價值,定下了四等稅,其中普通百姓免稅,其餘商隊按照商品價值,商隊車馬規模分別繳納上中下三等稅賦。
從此之後,碎金鎮周圍的鄉民在碎金鎮交易,就不用交稅了。
這一舉措,讓碎金鎮的商業繁榮了不少,李毅在周圍的村子裡聲望大漲,鄉民交口稱讚。
小規模商隊不需要繳納孝敬賄賂,獲得了利益,也十分高興。
可是南面府縣的官紳大戶就不高興了。
他們原本靠著背景手段,是能夠減稅甚至是免稅的。
李毅定的新的規矩,不僅讓他們足額交稅,還掃了這群老爺的威風。
可是當殺氣騰騰的團練青壯圍過來,再加上李毅殺神的名氣,商隊管家頓時沒了脾氣,只能乖乖的交稅。
不交?
被綁在木樁上的秦王府大管家,就是他們的下場。
不愧是秦王府的管家,被綁了一天一夜,還精氣神十足,大聲的辱罵威脅。
李毅讓高傑找塊碎布堵住他的嘴巴,看著整齊交稅的商隊,滿意的笑了笑。
“巡檢,北面逃來的災民都不願意離開。讓他們這麼多人窩在碎金鎮,也不是辦法?你看怎麼辦?”高傑走過來道。
“有多少人?”
“大概一千三百人。”
“怎麼這麼多?”李毅有些驚訝。
大部分災民南逃,碎金鎮當時只有不到千人的災民,走了一部分,如今怎麼會不少反多。
高傑無奈的道:“還不是因為巡檢你。”
李毅有些不明白。
“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