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不會再給你機會的。退下吧。”
說完不理會還想說話的賀人龍,擺了擺手。
馬車前行,車輪吱呀作響,賀人龍跟了一段路大汗淋淋,望著不斷遠去的馬車,恨恨的轉頭離去。
在他離去後,洪承疇看向李毅所在的方向。
賀人龍忠心是有,能力也不錯,可是和李毅相比,還是遠遠不如。
若是還收服不了李毅,那這種人才,也絕不能留給楊鶴。
洪承疇神情變幻,最終輕輕嘆了口氣,放下了窗簾。
一連行軍數日,剛剛從綏德境內進入米脂縣,就見一群人已經在遠遠的等待。
遠處旗牌高舉,前排站著各色官袍的官員,其中身穿緋袍的大員站在最中間,十分醒目。
軍隊停下,洪承疇下了馬車,在一眾隨軍官吏的陪同下迎了上去。
“制臺大人,下官何德何能,竟能讓您遠道相迎。”洪承疇拱手道。
三邊總督楊鶴捋須笑道:“洪參政,你平定賊寇王左掛,立下大功,本官前來相迎,也是應該的。”
兩人閒聊兩句,同乘馬車向著米脂縣趕去。
一幫大小官員也上了轎子,跟在後面。
到了米脂縣,文官們自然要說話喝茶,商談事務。武官則要安置軍隊。
李毅請示了洪承疇之後,帶著碎金軍返回碎金鎮。
剛剛從米脂縣北上,就看到沿路有許多百姓等待。
官員們迎來送往,為的是和光同塵,雨露均霑,花花轎子眾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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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百姓,則是在等待自己出徵的丈夫,兒子以及父親。
百姓們站在路邊,看到自己的親人,立刻發出驚喜的呼喊聲。
碎金軍軍紀嚴明,不許擅自離隊,他們只能對著親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繼續前行。
而沒有找到自己親人的百姓,則滿臉驚慌,嘴裡不停嘟囔著,眼眶發紅的不斷找尋。
“狗子,狗子,我們家石頭呢?”
一個婦人看到同鄉的後生,聲音顫抖著問道。
那個叫狗子的碎金軍官兵面露悲傷,輕輕搖了搖頭。
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讓婦人如同天塌地陷般癱坐在地上。
周圍的鄉親連忙上去攙扶,可是婦人如同行屍走肉一樣任他們擺佈,雙眼空洞著流下淚來。
李毅聽到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哭聲,始終不敢回頭。
回到碎金鎮,雲娘帶著李過等人連忙迎上來。
“毅哥兒,你可還好?有沒有受傷?”雲娘見他臉色不好,關心道。
李毅勉強笑著道:“我沒事。”
進入廳堂,李毅對著身後的高傑和高老實道:“你們兩個按照戰死者的名冊,派人去通知他們的家人,讓他們來領取骨灰和撫卹。”
兩人應聲退下。
李毅又對李過道:“你們少年隊去安置新兵和他們的家眷,給他們發些糧食。”
“師父放心,我這就去辦。”李過點點頭,下去處置。
將軍隊安排妥當,李毅心中的不安卻沒有消散,罕見的有些頭疼。
雲娘端著湯羹走上來,溫柔的道:“毅哥兒,你怎麼了?”
李毅揉揉太陽穴道:“只是有些累了。”
雲娘將湯羹輕輕放在一邊,走到李毅身旁,纖細的手指為其輕輕按摩。
聞著鼻尖單單的清香,感受著雲娘指尖的力道,李毅原本浮躁的心很快沉靜下來。
:()明末:從零開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