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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儘管感覺渾身都不舒坦,可是為了能讓孫子正常入睡,老祖宗依舊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
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
她閉上眼睛,默默地在心裡唸叨著,倒是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有了睡意。
殊不知就在她緩緩進入夢鄉的時候,躺在距離她不足兩米遠處的長官大人卻覺得不對勁了。
他好像可以理解思華年之前為什麼會問他是不是覺得熱了——因為,他突然就開始覺著燥熱了。
但是,這顯然不是天氣——也不是室內溫度惹的禍。
那是怎麼回事呢?
長官大人想來想去,也只有某個似乎不止打算坑他一回的罪魁禍首了。
誠然,那些個一男一女“相濡以沫”的影片,顯然是穆頤特意塞給他看的——眼下他這身子的異常,十之八(和諧)九也是那傢伙給他使的絆子。
長官大人忽然很想一槍把那個自作主張的兄長掄飛到帝宮的外牆上去,摳也摳不下來——來個名副其實的“掛牆頭”。
然而,現在的他顯然不能也沒法這麼做。
只緣長官大人業已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叫囂著的慾望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他的全身。
不知何故,貌似是被下了什麼奇怪藥物的他非但沒覺著意識模糊,感官反倒愈發清明起來。
他彷彿可以嗅到女孩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彷彿可以感受到那香軟嬌軀所散發的溫熱氣息。
平躺在榻的唐寧情不自禁地側過腦袋,面無漣漪地將目光定格。
就著自窗外投來的淡淡月光,他得以目睹女孩沉寂而安詳的睡顏。
他的視線緩緩移動,看見她那一頭烏黑的三千髮絲,或乖順地貼服在潔白如雪的床單上,或輕柔地隨著她平緩均勻的呼吸微微起伏,也看見那白皙柔滑的肌膚在銀輝的輕撫下寸寸舒緩。
最後,它落在了女孩那嬌嫩飽滿的朱唇上。
長官大人莫名覺得呼吸一滯——彷彿連帶著身體也跟著繃直了。
明天,他一定要把穆頤直接送到牆頭上去。
結果第二天一早,帝宮裡沒先響起什麼人被一巴掌送上天去的慘叫,倒是爆發出了一個女人足以劃破長空的驚呼。
“啊——這是什麼呀!?”原本還迷迷糊糊打著哈欠的思華年剛一站到鏡子前對著它定了睛,就一下子瞪大了眼驚醒過來。
她迅速抬手拉開了自個兒的衣領,瞠目結舌地瞅著鏡中那叫人驚悚的畫面,一時間只覺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是的,這大清早的,居然讓她瞧見自己在素來健康的面板上冒出了點點紅斑——乍一看十幾個都不止——這豈能不叫她大驚失色!?
而且……而且這些紅點基本都是位於脖子和前胸上——也就是她昨兒個夜裡暴露在空氣裡的地方!
難不成……難不成!?
“唐寧!”一股血流直衝腦門,老祖宗火急火燎地衝回到臥室裡,一眼鎖定了自家孫子的身影。
千載難逢地,長官大人好像忽覺心頭一緊。
其實,方才聽到思華年那一聲尖叫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過類似的體驗了。
然而,到底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長官大人——正在穿衣的唐寧只是微不可察地頓了頓手頭的動作,就面不改色地將外套穿到了自個兒的身上。
不過他並沒有想到,下一刻女孩所爆出的話語,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你屋裡有蟲子!!!”
“……”
“真的!你看!”老祖宗見孫子貌似無動於衷的樣子,以為他是不相信她的話,所以立馬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他的跟前,伸長了脖子指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