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體的竅門,在加上兩個敵人皆已身患殘疾——她與唐寧兄弟二人,漸漸佔據了明顯的上風。
儘管對方好像並沒有要置自己於死地的樣子,但他們的敵人——洛熙,還是因此而急躁起來。
確切而言,正是鑑於他們分明已經令他與辛協陷入苦戰,卻還自命清高地擺出一副要放他二人一條生路的姿態——此等在他看來無比虛偽而又可恨的仁慈,直叫他惱羞成怒。
殺……果然只有殺了他們……只有他們的鮮血,才能澆滅他心頭的怒火!
因憤怒與躁動而渾身發起顫來,洛熙忽然瞧見辛協倏地退到了他的身側。
“那個女孩很棘手。”辛協目視前方,蹙眉啟唇說道。
“我知道。”洛熙隨即轉動脖頸,重新注目於不遠處那叫他咬牙切齒的女人。
“但是,他們不會讓我們動她。”眼見唐寧和穆頤一左一右站立在女孩的前方,曾經嘗試重創女孩卻被其本人以及另兩個敵人見招拆招的辛協,自是早已清醒地認識到了這一現實。
“呵……那就全都殺了吧。”話音落下,他聽到洛熙冷笑一聲——緊接著,一句讓他登時瞠目的話語就自其口中吐出。
雙目圓睜的男人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去,凝眸於輪椅上那神情陰冷的愛人。
這句在旁人聽來沒什麼大不了的惡言,卻在向作為知情者的辛協傳遞著一個可怕的訊息。
他們原本並不認為自己會踏上絕路——只是沒想到,敵人竟然逐個擊破了他們設下的局。
他們當然不可能就此認輸——應該說,那份報仇雪恨的心情,有增無減。
但若是如此,他們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真的要那樣做嗎?”腎上腺素急劇分泌著,辛協擰緊了眉毛,注視著心愛的男人,有些艱難地問出了口。
“啊……我一個人來就好。”奈何洛熙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徑自面露猙獰地盯著那邊的兩男一女。
不過,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話剛出口,眼前就遽然晃過了一個身影。
姑且因敵人的異動而停止進攻的唐寧等人,則因那個冷不防擁住愛人的男子而顯出了不同程度的驚訝。
“幹什麼……”下一刻,被緊緊摟住身子的洛熙亦雙眉一斂,看向將他抱在懷裡的辛協。
“你總是對我說這樣的話……”辛協似是意義不明地說著,卻讓洛熙情不自禁地垂下了眼簾,“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扔下你一個人……也不可能允許你丟下我。”
“……”業已完全讀懂了對方的心思,洛熙只是沉默不語——連帶著適才那憤恨的神情,也被一種近似悵然的表情所取代。
“一起吧。”
“……”
“我和你……是直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刻……都不能分開的兩個人啊。”
溫柔中帶著傷感的話語輕輕傳至耳畔,聞者微垂的眼眸終是驀然抬起。
冰冷中帶著決絕的目光,直接指向了前方貌似將要採取行動的敵人們。
下一秒,他忽然抽出一條胳膊,握住了辛協那鮮血淋漓的右腕。
“來吧。”
話音落下,讓唐寧一行人不由變了臉色的一幕,就猝不及防地上演了。
視野中,一塊碩大的肌肉突然從辛協的傷口處躥了出來——還沒等令其受傷的思華年判斷出這是他的自愈能力還是其他什麼東西,他的背部和腿部就都激增出大塊大塊的肉體來。
花容失色的女孩不自覺地抬手捂住了自個兒的嘴,就連見多識廣的梅洛狄基地最高長官以及統治著整個英梵倫特帝國的王,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都像是被定住了身子一般,一動不動地望著那從未見識過的異變,以至於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