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之前已經請過很多醫生看了,包括一些國內外有名的常理醫生。”墨蘭拒絕,是由於一點都不想麻煩到費君臣。
“軍隊的醫生不大一樣。”費鎮南道,“或許你不知道,有些軍醫只是在軍隊裡面,沒有在對外的醫療服務系統裡任職。”
“像四少嗎?”墨蘭嗅得到,費君臣渾身散發的那股子不同的氣質,竟敢言稱自己不像醫生,只能證明,他在軍中的身份不止是個服務軍隊和老百姓的軍醫而已。
費鎮南聽出她孩子氣的語氣,莞爾,道:“你對君臣的戒47很大,是因為你以為他和你以前的工作相似,是不是?”
墨蘭愣道:“你說四少是專門在軍隊裡做某種研究的?“有可能,最初見到費君臣不是掛著大學副教授的牌子嗎?”
“舍弟具體的工作,我是不大清楚的。”費鎮南模模糊糊地應著。
墨蘭倒也沒有追問,涉及軍隊秘密的事,他不說,她理解。
這麼一邊問一邊答,兩人很快就走到了樓下,出到了大樓外面的花園。抬頭望這夜色清涼如水,一輪鉤月當天懸掛,幾顆丁零的星就是這個夜市的星空了。
“這城市的空氣不好。”費鎮南仰望這天,語氣甚是不大滿意。
聽他發牢騷,墨蘭聳肩蹙眉的。城市的空氣當然好不到哪裡去,只能說,他以前似乎經常不是住在城市裡,才有這樣刻意的埋怨聲。那麼,他是47住在部隊裡頭了?是哪種部隊?看他的軍服,不大像是在陸軍服務。她這麼想著,便問了出來:“不知道,三少是哪個部隊的呢?”
費鎮南接到這問話,似乎有絲驚奇的,轉回了頭來看她。
墨蘭見他表情有異狀,倒是尷尬起來:“你不知道一般老百姓對軍人都很崇拜的嗎?“這麼說,為的是減少自己問題的突兀,找個合理尋常的理由。”總不能當著他的面說要去他的部隊參觀吧,雖然這話她當面對嶽濤說過。
“我是個軍人,從小身邊接觸的,也基本是軍人,所以對一些世俗心情不大清楚。”費鎮南道。
沒料到他竟是這樣一種回答。墨蘭有些目呆了。
“軍人就是軍人,是為保衛祖國服務人民而獻身的。沒有什麼可以讓人崇拜的地方。”費鎮南鐵聲鐵語地說,純粹的人民解放軍軍人本色。
為此墨蘭絕對可以相信,他這句話會對自己手下的每個官兵都這麼說。也就是說,嶽濤和小陸說的,他那個殘忍對待女兵的事,絕對會是真的。真相大白,這人,能壓得住費君臣,果然是具有可怕的潛質。
“所以,我作為一個軍人沒有任何可以讓人崇拜的地方。”費鎮南向她慎重其事表明一個軍人軍官的平民化態度。
墨蘭心裡嘆氣:“三少。”
“嗯?”他突然聽出她口氣不對勁,疑惑地將眉毛揚了揚。
“三少沒有談過戀愛吧?”
於是費鎮南站住了腳跟,看著她在自己旁邊那張小臉蛋兒突然變得很認真。忽然間,他聯想起她對吳梓陽的痴情,便有些於47不忍的,低了嗓音問:“裕華。你還愛著他嗎?”
“吳梓陽?”墨蘭詫異,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到吳梓陽了,搖搖頭,“不愛。”
“那你,愛上我了嗎?”費鎮南的眼睛,明亮的黑瞳,專47致志地在她的身上。
沒想到他問的這麼直接,墨蘭訝異的:“三少為什麼這麼問?三少這麼問,是想說愛我嗎?既然三少上次說了那樣的話。”
問題打回了自己身上,輪到費鎮南措手不及了。他轉過臉,舉起拳頭捂在嘴邊,像是在掩飾,其實是在回憶,回憶爺爺病的時候拉著他的手說:裕華,裕華呢?那可憐的孩子,千萬別再遭罪了。鎮南,你既然答應了爺爺,就幹萬別讓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