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描,發現前額葉有個腫瘤大小的異物。”軍醫面對他,不管他態度是不是親切都緊張地繃緊了臉皮,雙手將檢查報告呈遞給他看。
在費君臣扶著眼鏡仔細研究報告時,後面的黎立桐又調侃開了,向著許久不見的老校友白燁嘮叨:“你這幾年跑哪裡了?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
“我和他,幾天前剛見過。”白燁說話的調子向來都是慢慢吞吞,好比烏龜一樣的速度。
“他?幾天前?”黎立桐怪異地向費君臣的背影扯嘴角。如果沒有弄錯,幾天前自己不是剛在北京與費君臣喝酒,怎沒有聽這貨提過這事?
“我們是因為心事會面。”白燁一句話,鄙視掉了黎立桐。
“什麼心事?”也有黎立桐這種向來被人鄙視還皮肉不癢的人,賴著臉皮繼續追問。
“心事能告訴你聽嗎?”白燁再給他一個白痴的眼神。
黎立桐方不會受打擊,湊近他耳邊悄悄說:“老三要娶媳婦了。你是不是聽說這個訊息冒出來的。”
白燁長入鬢髮的纖眉徵徵動了動,道:“你是說現在站在門口的那位姑娘?”
見到費鎮南匆匆走出去,黎立桐咧開了笑嘴:“我說的沒錯,老三可緊張這個媳婦了。”
“他不緊張不行。”白燁慢吞吞地說。
黎立桐一拍他肩膀:“你怎麼知道不行?”
“這麼天然的姑娘,沒有人追就怪了。”
白燁用“天然”來形容,是由於墨蘭的氣質就是渾然天成的,或許不夠美麗,不夠矚目,但是,很天然很舒服,是一顆經過磨礪便能發出璀璨光芒的原石。
“所以我說,不知哪個瞎了眼的極品男把她拋棄了。”黎立桐點著頭,“也虧了這樣,咱們老三才能撿到寶。”
墨蘭本想避開費鎮南的,畢竟嘴角那道淤青未消呢。但她得為關禁閉的費海楠說話,只好在門口等嶽濤進去幫她傳話。話說,這天,比清早的時候要亮得多,是那種超出尋常的刺目,雲層裡射出的光透著詭異的氣息。
費鎮南走出來時,見到她眯著雙目望著天,濃黑的睫毛飛揚,白淨的臉皮被光鍍上了一層粉嫩的金紅,好像天使一樣的端莊。她這一刻的美,他捨不得打擾,靜靜地站住。
“三少?”她發覺他的到來,為他的默不出聲感到疑問。
費鎮南走近,伸出的指頭觸控到她嘴角的淤青,只是摸著沒有問。他這樣沉默的眼神讓她倍感到壓力。結果她自己先吐出了口:“我保證不再有下次。”
“裕華。”知道是她的真名後,費鎮南再念裕華兩個字,念得特別的用力,“我真的想知道,怎樣,你才能依賴我?”
“三少,我這不就依賴你了嗎?才來央求你一件事的。”墨蘭眼珠子一轉,劃過抹狡黠。
“什麼事?”費鎮南被她眉眼顧盼間靈活的神采給吸引住了,看著她。
“費上尉的事。你能不能撤去命令,讓費上尉出來?”
費鎮南低頭看自己的手被她像小孩子一樣搖著,嘴角拉出苦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事。”也是,她求他的事,向來因為別人,從不會因為自己。
“三少,你聽我說,這個事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央求費上尉帶我出去買東西的話,費上尉絕不會出基地的!所以,要罰也是該罰我。”墨蘭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來說服他。
“不能。海楠犯了錯,就得接受懲罰。”費鎮南在這點上絕對是無法通融的,誰來央求都一樣,哪怕是她。
“那我呢?我犯的錯呢?”墨蘭決定與費海楠一塊去坐禁閉,不然心裡絕對過意不去。
“你不是我的兵。我不能拿軍法來懲治你。”費鎮南意味深長的。
墨蘭一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