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他和小舅子都清楚:以林涼那種非常嫌棄麻煩和討厭在公開場合露面的性子,這婚禮恐怕是遙遙無期。
醫院的手機響了起來,王子玉低頭望了眼資訊後,說:“我得回去了。值班房的人問我回不回去睡覺,要查房。”
“行吧。”費君臣最後拍拍小舅子的肩膀,表示今晚小舅子辛苦了。
王子玉離開後,費君臣與兩個部下繼續商議徵兵的議程:“下週二普通兵徵兵筆試,週三週四批改試卷,週五下午開個小會,週五傍晚公佈成績,週六下午開始提幹考試。”
“林隊和參謀長應該是在週五到我們這邊。我到時候開車去接他們。”六六說。
“還有件事。”費君臣叮囑他們兩個,“你們小師妹是我媳婦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林隊和參謀長。”
“政委,可他們應該知道你娶了媳婦了。”楊科點出那天徵兵宣傳講座上,費君臣自己當眾宣佈這個訊息的。
“但不知道具體是誰不是嗎?”費君臣要他們保密的就是這一點,“我答應過你們小師妹,考試要公平起見。面試的分數,他們兩人的評分佔了一半比例。”
楊科和六六互相望了兩眼,一方面既是答應了費君臣,一方面是想:以那另兩位首長的性子,能瞞得住這事嗎?
《四少和林涼的番外》
林涼回到宿舍,這回三個室友都在。
“這麼晚?”譚美麗這幾天與林涼的感情快速升溫,立馬錶示關心。
“遇到了一個病人,醫院裡的麻醉師不夠,就被人拉了過去幫忙。”林涼實話實說,抓了衣服和毛巾,打算趕緊衝個涼後睡大覺。
“哪個醫生主刀?竟然首肯你做手術麻醉?”作勢翻著書本的劉雨菸頭也不抬地問。
“王子玉。”林涼今晚吃夜宵時喝了點菠蘿啤,頭有點暈,不經意說出了弟弟的名字。
三個室友齊齊看向她:“王子玉?!”
訝異完後,譚美麗想到那夜講座上這兩人之間已經好像挺親近的,於是不怎麼驚奇了。
花安琪保持沉默狀態。
劉雨煙跳了起來,使勁兒捉住林涼質問:“有沒有搞錯?!你們一個兩個都只是畢業生,能在醫院的手術室裡承擔主刀和麻醉師嗎?”
“劉雨煙。你這話是不是太過分了?王子玉的技術誰不知道?醫院早就把他當成正式員工使用了。”譚美麗出來講話,倒不是為了林涼和王子玉,只是以事論事,看不慣劉雨煙一向來的作風。
“你這話什麼意思?”劉雨煙這口氣吞不下去,“你現在護著她幹什麼?”
“我說你,你媽是咎由自取,你不要把這口怨氣撒到林涼身上。”譚美麗的性子素來是野的,能容得下劉雨煙這樣頂嘴嗎。
“你不提這事還好!”劉雨煙冒火時,把桌子上幾本書全砸到了地上,包括鐵杯子在地上翻滾著,“我媽是為了她好,才過去向費政委問人的下落!結果這人良心被狗咬了,竟然向費政委告狀!”
氣到不行時,她蹲到地上,哇一聲哭了出來。
那哭聲、鬧聲很快把左右宿舍的人都引了過來看熱鬧。
為此,一向默默的花安琪感受到了丟臉,走過去站在劉雨煙面前一喝:“你哭什麼?!這裡誰欺負你了!”
譚美麗走到門口,朝著那群看熱鬧的人揚起眉冷笑著:“你們看人家熱鬧,就不怕自己也有那麼一天?”緊接門當著外面十幾個人的面大力地嘭一聲關上。
所以說,這個宿舍的人都是不好惹的。劉雨煙,其實是這宿舍裡面最次的一個。
林涼在劉雨煙耍野的時候,已經把周圍的事都當成耳邊風,徑直進了沖涼房洗刷一天的塵埃。等洗完澡出來,用乾毛巾擦拭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