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公的話有道理,但是,老公這手擱在肩膀上,那叫一團火熱。不是給她放鬆,是給她壓力。不由把槍換到另一隻手上,掄起一隻手臂,放鬆放鬆——
在這時候,野兔從前面閃過,她右手舉槍,“嘭”!
又是隻削到了奔跑的野兔背上的皮毛,半空中毛絮飛得更多了,只是沒有血濺。
林涼唇角彎彎,道:“費政委,我運氣不好,你看,不如——”
費君臣猛地往她翹起的鼻樑上一捏,金絲眼鏡片上劃過一道閃光,嘴角也是彎彎笑著:“看來你不喜歡吃野兔。”
“現在不是都說野生動物帶不明來路的菌杆多嗎?吃了會生病,不好的。”被老公捏了鼻子,林涼嗡嗡聲說著話,一邊皺著小眉頭。
夫婦兩人這樣面對面,都唇角彎彎地較著勁頭:
這不是打野兔,是射擊考核,你別給我存氾濫的同情心?
射擊考核可以在射擊場,殺生不道德的。
這時候,在他們後面負責哨崗的警衛員一聲喝:“是誰?”
迅疾地將老婆護在身後,同時拿過老婆的槍,費君臣將烏黑的槍口對向了林子中某處。
灌木叢裡“啪”枝丫被重物壓斷的響聲,然後“唰”一隻兇猛獸物飛出了枝丫。林涼在對到那隻獸物兩隻綠幽幽的眼珠子時,心裡某處起了絲異樣。
嘭!
子彈正中野狼的兩眼中心,獸物從半空墜地,離他們不到一米遠的距離。
費君臣把沒有了子彈的手槍扔給警衛員上子彈,一手摟摟老婆的腰,貼著老婆耳邊問:“怕嗎?”
可媳婦沒有答他,是推開了他,兩隻手迅速撥開了灌木叢往林子裡面走。費君臣趕緊跟上。走了不到十步,聽見的是模糊的低沉的一種不知如何形容的聲音。兩人警覺地頓住腳,一同往上仰,見到了那隻小小的像貓咪一樣的小東西趴在樹枝上,但絕不是隻貓,因為它渾身披的是世界上最金貴的花斑袍。
——《四少和林涼的番外》——
撿了只豹崽回去並不奇怪。三個月前,有個班長帶著他的兵,才撿了只羚羊回去。主要這都是些稀有的快要絕種的動物。部隊計程車兵們見到這些小動物受傷了,都會帶回去幫它們養養傷,再放回大自然。不過,撿到豹子,確實實屬第一次。
“那條狼是母狼,把它當自己孩子養了。”林涼觀察膝蓋上用件衣服包裹的豹崽,說。
這豹崽剛出生不久,像貓咪一樣,有兩斤左右的重量。
費君臣看媳婦這麼喜歡小動物,心想:女人,終究是和男人不同的,盡是喜歡小的。從這點推斷,媳婦應該會很喜歡小孩。
吉普折折彎彎,在將近四個鐘頭的路程後,才抵達了駐紮地。
車子透過哨崗,在沙地空地停下。林涼下車把豹崽交給了警衛員,重新把軍帽戴好,看見了那輛運載新兵的貨車上譚美麗等人跳了下來。於是費君臣看著她跑回了新兵佇列,揹著手走回指揮所的帳篷。
“怎麼了?”跑過去捱到死黨旁邊,林涼拉拉譚美麗的袖子問。
十一個人,又走了兩個,剩九個,能不讓林涼吃驚嗎。
“被拉去射擊場了,不及格的,要到附近部隊裡受訓再過來。”譚美麗捱到她耳邊說,“你呢?和首長去哪裡玩了?”都看見她是從費君臣的車跳下來的。
“和你們一樣,被他拉去射擊考核了。”林涼道,“順便撿了只小東西回來,有空帶你去看看。”
新兵們都下了車,值星軍官點了數,接著全員到達了指揮所前面的空地,等待下一步動作。
林涼趁此機會,和身邊的潭美麗四處放望起來。見四周都是綠色帳篷,至少有四五十個的規模,大小不等,指揮所設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