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於無,主子您說呢?”
流意這話倒是令阿嫵眼睛一亮,對啊,蓮花不一定要種在池塘中,只要自己有適合的容器一樣可以種養,而且養在自己院子裡,也不會招來含妃地不悅,她欣然道:“你這個想法甚好,咱們先去看看你說的那個罈子,要真適合的話,就拿來種蓮花。”
待到了風華閣,果見那罈子如流意所說的那麼大,四個人張了手臂還抱不過來,拿來種植蓮花可不正合適嗎?至於種蓮花所用地淤泥,不遠處的池塘裡有的是,遣人去挑上幾擔來就是了,倒是這蓮花得上府外去買,畫兒聽到要養蓮花,高興得很,也不管臉上腫還沒消,非嚷著要幫忙。
阿嫵原想著用過午飯便動手,可瞧著外面毒辣的太陽,心有不忍,便讓流意畫兒及幾個小廝待午時過了以後再做事,避避暑氣。
阿嫵用過午飯正要去房中休息一會兒,見得流意他們收拾碗碟,心中一動:“廚房裡的人可有送飯去給安置在客房中的小蓮?”
一名負責去廚房端菜的小廝回憶道:“這個奴才倒不清楚,適才去拿的時候沒聽得他們說起這事,不過聽說客房那位自來到府中後就脾氣不太好,昨夜和今晨送去地東西,不是沒吃就是全砸了。”
“真不知好歹!”流意聽過之後,對小蓮的行為甚為不滿,在旁邊說了一句。
阿嫵睨了她一眼道:“也不能全怪她,親人初喪,如此也是難免的,不過今日殿下上朝前已經與她說通,量來不會再如此,這樣罷,你去廚房挑好的菜式和米飯點心送一份過去,省得被怠慢餓著了。”
“娘娘您心地可真好。”小廝離去後,畫兒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由於她臉上的腫還未消,所以話說得些含糊,但聽清還是沒問題的。
“這樣便算好了嗎?”阿嫵笑攬著衣袖反問,她覺得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平常之舉,並無刻意,哪又當得好字。
“當然啦,其他娘娘才不會像您這樣關心底下人呢!”畫兒口沒遮攔地說話,引來流意地低聲嗔怪:“你別扯著嘴瞎說,這話要是讓其他娘娘聽到了,不扒掉你一層皮才怪!”
“幹嘛?我說地是實話嘛!”畫兒被流意這麼一訓,顯得特委屈。
阿嫵輕撫著畫兒紅腫的臉頰,鑲有珍珠地戒指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流意說的沒錯,有些話即使明知道是實話,也不能說,小心隔牆有耳,以後你做事說話得向流意學學,多留個心眼,免得再吃這無妄之虧!”
畫兒儘管還不是很理解,但主子的話必須要聽,這道理她還是明白的,應聲後不再多話,幫著流意一起將桌上的碗碟都收了,不一會兒,被阿嫵派出去的那個小廝來回報,說飯菜已經送去,客房裡的那位也收下了。
阿嫵點點頭,揮手讓她出去,昨夜本就睡得遲,再加上今天又一早起來,精神確有些不振,便讓畫兒服侍著自己去房中小歇片刻,在裡屋正中的銅盆裡放著一塊剛從地窖中起出來的冰塊,一進去便覺有絲絲涼氣自面板鑽入,令得向來怕熱的阿嫵一陣舒爽。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即將睡著的時候,阿嫵突然渾身一激靈,眼睛暮然睜了開來,倒把在旁邊打扇的畫兒給嚇了一跳:“娘娘您怎麼了?可是奴婢扇的風不夠大,還是這冰不夠涼?奴婢再去起一塊來?”
阿嫵躺在床上搖頭:“不,不關你的事,你退下吧,讓我自己靜一靜。”待畫兒依言退下後,她又再度閉了眼,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阿嫵,她的名字叫阿嫵,曲定璇是小姐的名,是她頂替著的小姐的名,雖然如今皇上深信不疑,但以後呢?以後若有很多人指認她的身份,或是小姐回來了,皇上還會相信嗎?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若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將會一無所有,一無所有嗎?她本來就一無所有,所以並不怕,皇子庶妃?錦衣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