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順便歇在那邊。”無惜恰背轉了身,沒發現阮梅心聽到這話時身子一僵,只聽得她憂聲道:“曲妹妹懷著身子殿下確是應該多關心些,只是眼下天色已晚,曲妹妹怕是已經歇下,殿下此番去,恐反而會擾到她歇息。”
無惜本已準備出門,聽阮梅心說得在理,不由得停下了步伐,略想了想回過身道:“也罷,那就明日再去,今夜就歇在你這裡了。”說罷牽了阮梅心的手走至已經鋪疊整齊地床邊。
阮梅心地臉上是混著嬌羞與期許的笑,雙手慢慢解開他青衣上地釦子,一顆,兩顆……直到觸到那溫熱的面板為止!
夜彷彿一分為二,一半屬於激烈的纏綿,一半屬於漫無盡頭等待!
直到月上中天,外面敲起了三更聲,阿嫵才在千櫻等人的一再勸說下安歇……
第二十四章 子嗣(4)
辜無惜的話第二日便傳了下去,含妃盡是有滿肚子的牢騷也不得不忍下,何況她此刻有更要緊的事要煩惱。
點翠堂內,京中有名的錢大夫正替罩了一件翠色撒金滴珠長衫斜倚在榻上的含妃診脈,閉目細切許久,才收回了手,瞧那眉頭,似有幾分為難與不解之色。
含妃示意杜若端茶上來,待錢大夫抿過一口後,方問道:“錢大夫,我的胎像可還正常?”
錢大夫左右看了一眼確定無閒雜人等後,方遲疑著蠕唇道:“娘娘,恕草民冒昧問一句,您在孕前或孕中,可有接觸過麝香或紅花一類的事物?”
這句話駭得含妃豁然起身,雙目圓睜幾不敢置信錢大夫所說的話,正在給錢大夫續水的杜若更是一個不慎將水灑了桌子。
“你,你說什麼,麝香……紅花?”含妃豈有不明白這兩樣東西之理,麝香與紅花都是可至女子不孕或流產之物,但是怎麼會扯到自己身上,她向來都很小心,莫說是眼下,便是有孕之前也從不許這些東西出現在自己眼前,她勉力定了定神問道:“錢大夫,此話何解?”
錢大夫斟酌後道:“其實草民也只是懷疑而已,並不能作準,前些日子草民替娘娘把脈的時候並無異常,但如今隨著孕期的增長,草民卻發現娘娘的胎象隱隱有不穩之兆,按說娘娘養尊處優,斷無此理。所以草民懷疑是有外物刺激所致,眼下隨著腹中胎兒的長大而漸顯了出來。”
杜若聞言連連搖頭:“不,不可能,我家娘娘所用所食之物,皆由有經驗的專人檢驗。沒可能會被混入而不知情。”
含妃怔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秋陽自長稜窗中射進來,照見含妃地擔憂,只聽她低低地說:“近一年來,我這點翠堂裡絕沒出現過這些東西,便是整個王府之中也從未有所見,錢大夫這……”
錢大夫自己亦不敢肯定,見狀立即順勢道:“也許是草民想錯了。娘娘恕罪。”
含妃略顯無力的委身坐定,頭上金鳳滴珠在頰邊輕晃,遮住了她明豔的姿容,就在這瞧不真切的當口,聲音自檀口中緩緩逸出:“錢大夫,我信得過你的醫術與醫德,所以自今日起就委屈你暫居府內,全權負責照料我腹中地胎兒。”
“嘎?”錢大夫沒料到含妃會突然提出這麼個要求來,驚叫起身剛要回絕突然記起含妃的身份,不由得生生忍住。
含妃瞧也沒瞧錢大夫一眼。徑直道:“不管以往有過什麼,總之從現下起我的一切吃穿用度全要經過你手,不得漏下一絲,否則唯你事問。”稍停了一下又道:“至於你所需要的東西。可以告之杜若,讓她去你醫館或家中取用。”
這句話直接把錢大夫給堵得死死的,什麼話也說不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自己是草民,對方是郡王側妃,便是再不願也只得遵從。
含妃在說完這些後方緩緩抬了頭,盯著站在對面的錢大夫凌凜地道:“錢大夫。虛話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