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實在是捨不得帶孟豆豆這個粉嫩美麗的小小正太去忍受清早擠公交的痛苦,萬一誰包包上或者衣服上的拉鎖不小心刺啦一下劃到自閉豆小朋友的小臉蛋可咋辦呢?雖然這娃不是她親生的,但是面對小豆豆時,她心裡那股油然而生的母性知覺讓她明白一件事,這娃要是吃點苦,對她來說,肯定就跟用小片刀捅她身上的肉似的難受。
所以火姑娘在孟小豆同志的軟磨硬泡生拉硬拽之下,終於坐進了清早大豆的大轎子裡頭去了。
送完小豆,火姑娘百般掙扎的對小豆他爹說:“接下來,我換乘公車吧!”
孟津同志粉虛偽以及無良的回答說:“好的。但是火雲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直很公正的,私底下咱們不論關係怎麼樣,上班的時候我總是會公事公辦的。所以火雲你要是遲到,我不會網開一面的。”
火姑娘的心碎了。她家經理道行太深,她手裡沒有黃豆碗也沒有桃木劍,跟本驅不動這尊已經成了精的心眼多多大妖怪。從孟豆豆的幼兒園到公司,公車沒有直達,只能倒車,這就意味著,只要火姑娘前腳下了大轎子,後腳她必須肯定毫無疑問的會遲到。
火姑娘迫於經理不道德不光明不可反駁的淫威最後沒能有骨氣的開啟車門衝去公車站點。坐在大轎子裡,看著前行通往公司的柏油大馬路,火姑娘很悲催的問孟津同志:“經理,你說等下要是公司裡的人看見我從老闆的車裡走下來,還是一大清早,會怎麼想啊?”
孟津同志很鎮定很嚴肅很不開玩笑的說:“火雲啊,不要想太多,不要管別人怎麼想,年輕人要有自己的主見。要知道一切輿論和功名其實說到底都是浮雲和糞土,不必在意別人怎麼說。你身子是正的,腳也是不歪的,還怕什麼呢!”
火雲聽著她無良老闆冠冕堂皇正氣凜然的一番話,很無語暗落淚的覺得眼前這位孟大豆同志實在是一名遊走於現代腐朽物質社會最優秀的裝傻充愣的傑出人才。她覺得她老闆根本不是正氣長存的不怕別人看見他們兩個大早上坐一個車來上班,而是他根本恨不得能讓別人睜大眼睛piapia的看清楚瞅真亮她就是跟他擠在一輛車裡一起來上班的。
火雲有種隱隱的直覺,她覺得她的大豆老闆心裡是存著一些想曖昧她的想法的。其實按說有這麼大一隻威風神氣的大金龜對她伸出曖昧的大手爪子,她應該是感到興奮和雀躍的。可實際上呢,她火姑娘卻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她就是覺得有點困擾。老孟大哥條件忒俊俏,她一個在校欲畢業還沒畢業的普通學生,何德何能可以惹得一顆耀眼的壯男之心為她開放出持久的愛情之花呢。
火雲覺得自己是無產階級的好兒女,是社會主義社會里成長起來的優秀女青年,因此她擇偶的範圍也應該是規定在無產階級和社會主義範疇內的。而孟津這名金龜同志,顯然是帶著一身現代金錢的美好氣息躋身在小資本主義富豪階級裡的有產階級大老闆。所以說,等級上的差距告訴她,孟津同志不該是她盤裡的那根青菜。他應該是別人盤裡的五花肉。
在火姑娘的百般爭取和磋商之下,孟大老闆最後終於同意在離單位半條街的背陰處把火大姨半道甩下,然後倆人做陌路狀,以不同時間點穿梭進公司的大玻璃門。
火姑娘為自己的這個可以做到兩全其美的點子暗自竊喜不已;可殊不知真正應該竊喜不已的人,其實該是小豆豆他爹。
孟津同志在自己兒子身上頗下了點功夫。首先他無良的給豆子小朋友講了好幾個後媽媽虐待小娃娃的杯具故事,讓他兒子在聽得瑟瑟發抖之餘情不自禁的主動感慨對他爹說:“火阿姨是好阿姨!要是你給我找後媽,我就要火阿姨那樣的,不然的話,等你跟別的女人結婚,我就讓火阿姨帶我走,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去!”
孟津覺得自己兒子很了不起啊,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