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少城主,我有點昏頭了,就不奉陪了。”
晚寢時孟儒又端來了茶水,自然而然地進了屋坐到圓凳上。
客京華逐客道:“少城主請回吧,我要歇息了。”
孟儒興致勃勃道:“那我服侍你寬衣就寢好不好?”
客京華微微皺眉,“不必了,少城主。”
孟儒以為他惱火了,連聲致歉道:“實在不好意思,你別生我氣,我想和親近些罷了。”
陳清淺淺勾起唇,一派通情達理,“即便如此,也該讓人先歇息吧,畢竟都累一天了。”
孟儒迅速起身離開,告辭道:“那我明兒再來找你,順便帶你逛逛石海城。”
陳清抬指點在客京華的眉心,柔聲哄道:“好弟弟,別不開心了。”
客京華眉眼舒展,嘆息道:“我沒事,就是不太理解。”
陳清放下手,明知故問道:“不理解少城主為什麼要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
客京華點點頭,神情無辜又單純。
陳清眸底的慾望一閃而過,開玩笑似的:“誰能拒絕一個家財萬貫的少爺呢?”
這麼一說客京華倒覺得合情合理了,豁然道:“原來是看上我的錢了。”
待到亥時,夜色已深。
兩人動身前往關押何不應的監獄,在路上碰巧遇到扶桑。
“你是來找何不應的?”扶桑低聲問客京華。
客京華還記得他這個弟子加錢袋加僕從:“我來救何大哥,你呢?”
“別救,我是來送酒的。”扶桑朝他晃了晃手裡的酒罈。
“為何不救?”客京華好奇道。
“這人欠錢不還活該被關牢裡。”扶桑坦言道。
“那他沒殺人嘍?”客京華隨問道。
扶桑一記手刀劈暈獄役,回答道:“那是肯定沒殺的。”
客京華跟過去:“何以見得?”
扶桑只道:“何不應說的。”
三人在監獄裡兜兜轉轉,終是尋到了牢房中睡得正香的何不應。
扶桑用獄役的鑰匙開啟牢門,走進去一腳踹醒何不應。
“誰啊!”何不應不滿道。
扶桑冷哼一聲:“讓人好找啊,何不應。”
何不應火速清醒,如獲救星地抱住扶桑的大腿:“好徒兒,你總算是來看我了。”
“丟人。”扶桑掃視一週牢房裡髒亂差的環境,嘲諷道:“這裡還是挺適合你的。”
何不應瞅到客京華和陳清,興奮道:“你倆是來找我學劍的嗎?”
客京華解釋道:“想來救人的。”
“好意心領了。”坐在地上的何不應笑道:“這牢房我住著還挺舒服的。”
扶桑無情點破:“就是沒錢住客棧而已。”
“何大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客京華問道。
何不應如實道:“那個厲鬼扮成小廝想對我徒兒動手,被我當場砍了。”
扶桑把酒罈拋給他,不解道:“何不應,你又想搞什麼名堂?”
何不應猛灌一大口酒,側目看向客京華和陳清:“在下有一事相求。”
“什麼事?”客京華問他。
何不應正聲道:“那個食肆很可疑,希望二位能與我徒弟攜手調查。”
客京華爽快地答應下來:“沒問題,何大哥。”
何不應瞧向扶桑,嘿嘿一笑:“我徒弟很有錢,事後你們只管找他要報酬。”
扶桑面上皮笑肉不笑:“那你是要在監獄裡度假嗎?”
何不應歪頭靠在他的小腿上,從容道:“這座監獄也有蹊蹺,我要留在這裡啊。”
扶桑輕嘖了聲,往旁邊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