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實在是從十二歲起就有不少被圍堵經驗的芙蓉——所謂圍堵就是每天總有人守在校門口、丁家門口,反正常出常入的地點,都有不少痴心男子守候著。而芙蓉每每受邀出去玩,物件不是相貌出眾的,就是高大威猛的;很像現在的朱胤倫,所以七年前李高泰出現時,她實在不看好此人前景。不過令丁家人跌破眼鏡的是,這段感情非但沒因時間轉淡,反而在今年十月就要下嫁於此男子,可惜偏偏此時又出現了朱胤倫這號人物。這種複雜精彩的三角關係,實在讓月兔看得目不暇給,恨不得每天守候在這三人身旁,靜觀其變。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見了那姓朱的後,一想到他與六姐舊情復燃,她的胸口就不太舒服,像是經過猛烈撞擊之後又歸於停擺的地步。
“丫頭,又在作白日夢了?”不知何時,朱胤倫站在她身後,拉拉她新編的辮子。
芙蓉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
“你進來幹嘛?要是讓老媽看見,一定又嘮叨我們讓男人進廚房來。”月兔看見他又恨又喜的,這種經驗還是頭一遭。
他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只是想提醒你一聲,收禮物時間到了。”
“收禮物時間?”
他點點,拉起她的手,朝客廳走去。
“丫頭,你不會以為我帶兩串香蕉來吧?”
她蹙起眉。“我不是小孩子了,要是你以為可以收買我,那可輪到你作白日夢了。”她低語,本以為會在客廳停下,不料他竟沒停下之意,而那丁父和未來姐夫正朝著他們別有用意的笑著。趁她還來不及轉過念頭,竟然讓他給帶出門外去了。
“喂,你到底想幹什麼?”
胤倫深吸口氣。“這裡的空氣不錯。”
“比起臺北,是不錯了,如果你是想讓我幫你說好話,我勸你死了心算了,六姐就要做十月新娘了,你要是敢從中作梗,丁家人不會放過你的。”
胤倫笑了笑,打量著她。“丫頭,有沒有聽過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
“你就是要跟我說這個?”她已經把他當神病看待了。
“現在我打算向這隻漂亮的天鵝求婚。”他微笑道。
她愣了愣,情緒不由自主的陷入低潮。
“你——是來求婚的?”
“十年的時間,我相信應該夠她準備了。”
她微張著嘴,迅速盤算小鎮上待字閨中的少女。
“丫頭,難道你沒話可說嗎?”他揚揚眉,說道。
“我?我很——吃驚。”她結巴起來。“我以為你只是來度個長假,就回臺北。”天!為什麼聽見這訊息,她會難過得連話也說不完整?莫非是為了將來沒好戲可看?
“丫頭,有沒有談過戀愛?”他突然變得有些僵硬。
“沒有。”
他鬆了口氣,說道:“二十歲應該是可以談個戀愛的年紀。這鎮上應該有不少和你年紀相仿的男孩子。”
“是有不少,不過年紀與我相仿的少女也不少,你問卷調查啊?”
不是她自卑,實在是誰會喜歡上一個貌不出眾,還像個黑炭的女孩?再加上她沒有那種戀愛的心情,所以至今仍沒有一個喜歡的男孩。
“我總得問清楚有沒有第三者的存在。”他對上她略微困惑的眼光,習慣性的揉揉她的頭髮。“既然你沒有追求者,我也安心了。”
“我以為你打算求婚的。”
“我正在求婚,你看不出來嗎?”
月兔不解的回頭看看:沒半個人——
“但這裡沒有人啊!”
“除了我之外,這時還站著一個人,不是嗎?”胤倫很有耐心的說,看著月兔繞著他一圈,仔細看看方圓百里之內到底有沒有人,如果有望眼鏡,八成她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