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你肯出賣色相,包準馬到成功。”
“出賣色相?”
“是啊!依我看,朱牛是專情之人,不如你假情假意對他,讓他掉入情網無法自拔,那時你再抽身而退,搞不好他作繭自縛,一個想不開就自殺了也不一定。這既不關咱們的事,又可間接殺死朱牛,豈不一舉二得?小烏鴉,你說這個辦法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我見了那可恨的朱牛,就連笑也笑不出來……”
“你就當他是喜歡的人嘛!想想他的好處,雖然沉默寡言,但也三餐定時送飲給你;你一有個不舒服,他立刻請大夫過來。我還瞧見好幾個晚上他就守在你的門口,替你看門呢!”
小烏鴉動容了會兒,又回秒先前的態度。
“那是他想贖罪,要不就是惺惺作態、假仁假義……”
“總之,你看著他的時候,就想著他的好處,這樣總能擠出笑容了吧?想報仇就要付出點代價。說不定還有完美的結果呢!”
“什麼代價?”朱琨庭從書房走出來,本想去瞧瞧汝兒,不料在旁院見到她們。
汝兒一瞧見他,羞得差點拔腿就跑,若不是為了在小烏鴉面前充面子,她早腳底抹油——溜了。
“小烏鴉,你先下去吧。”朱琨庭命令,不過眼神可是專注的盯著汝兒。
小烏鴉悄悄的退下了。
“過來。”
“幹嘛?”
“讓我看看你。”
“你不是瞧夠了嗎……”她自覺似乎不妥,臉紅的改口道:“我是說你天天瞧,當然是瞧夠了。你可別老用副古怪的笑容看我,是你自個兒誤解意思的。”
她似乎聽見那無奈的嘆息聲。
“過來,我送你一樣東西。”
這句話可引起汝兒好奇了,這輩子還不曾有人送過她東西,當然要瞧瞧是什麼玩藝。
她好奇的跑到朱琨庭身邊,看看他拿東西的手。
“東西呢?”
“還疼嗎?”
“我說過好幾次,額頭的傷早好了,早不疼了,你老愛嘮嘮叨叨的。”汝兒不耐煩的說。
‘我是說,昨晚弄傷你了嗎?“他的語氣很鎮定,就像是談論天氣般稀鬆平常,不過那語氣是隱約的無奈可是讓汝兒聽個明白。
她的臉紅了紅,又開始燃燒起來。
“我很好。為扯開這尷尬的話題,她忙問:”你要送我什麼?可不是騙我的吧?要是騙我,你堂堂一個王爺可就沒信用了!要是讓人家知道,面子裡子可就都沒了!“
他笑著搖了搖頭,從腰際拿出一個有揹帶的小荷包來。
汝兒見繡工精細,荷包上頭繡了朵荷花,興奮得不得了。
“真漂亮。”
他微笑著替她將荷包斜背在身上,小小的荷包就擱在汝兒的體腰側,看起來十分俏皮可愛,又不失嬌媚。
“開啟看看。”
“裡頭還有東西……”汝拿出一張紙條,上頭還寫著幾個黑字。她雖跟月兔習過不少字,不過所知畢竟有限,她只認得出什麼水啊,天啊的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他指著教她念,然後說道:“你不是想拜我為師,讓我教你寫字的嗎?”
“你願意教我?”
“只要你勤快的學習,我可以考慮。”
“我當然會勤快的學習。有你這位名師教導,不出三個月,我定有進步。”她自誇。
“學歸學,可別忘了女主人的身分。”朱琨庭隨意道,一個不經意,蹙起眉瞧見她頸上深紫的吻痕。
他脫下戴在手指上頭的指環,拉起她的手,為她套上去。那刻有老鷹的印章式的指環在汝兒手上像是要鬆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