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打量著他。“你就是朱胤倫?”
“我是。”他一直盯著那把架在月兔頸上的刀,生怕一個不穩,她的頸子立時見血。
“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們說你來度假,我還不相信,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胤倫看著他,確定除了在報上見過他的照片外,不曾見過這個人。
“既然你是來找我,就先放了這女孩。”他冷靜地說,幾乎不敢去看月兔那恐懼的眼神,他只怕一看見就心慌,屆時如何能保持冷靜救出她呢?
那男人打量月兔,沉思般地低語:“看你衝進來的樣子。她對你一定十分重要嘍?”
“可以這麼說,你先放了她,有話我們可以慢慢談。”胤倫做出投降狀,表示其誠意。
“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籌給你;如果你想偷渡出境,我也可以替你想辦法,但你必須先放了她。”
“胤倫……”月兔沒看過他這般緊張的模樣。別以為現在看他冷靜得像是談論天氣一般,不過看他右手食指輕彈自己的休閒褲,就知道他十分緊張。唉!畢竟相處的時間不算少,雖然中間隔了七年未見,但一些習以為常的小習慣,她都無法忘卻。
不過,為什麼他老不看她?
如果他看了,就知道她一點也不怕,說不定一有機會,她還能甩掉身後那箝制她的男人呢!
只見那男人興奮地開口:
“你要我放了她可以,先把那張藏寶圖拿來!”說到最後,他兩眼奇異地發亮。
“你在說什麼?我哪裡來的藏寶圖?”胤倫以為他瘋了。一個瘋子是不可理喻的,如果不小心應對,只怕月兔會有生命之憂。
但要他從哪裡弄來一張藏寶圖?
“你不知道?”那男人似乎憤怒起來。“我找那三個姓朱的分派,他們同樣說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是主派的後代,沒有理由會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你想要藏寶圖,無非是想要錢,你可以開個價,我盡力滿足你的要求,但得先放了她……就拿我做人質好了。”
月兔張大了嘴。
“放了她?不行!要是她報了警怎麼辦?如果你想要她活命,就先交出那藏寶圖。”
“你一定認借人了。”胤倫試圖跟他說理。“我並沒有藏寶圖。我說過,如果你想要錢,你可以開個價,我會盡量滿足你的需求。”
“你那點錢算什麼?那張藏寶圖裡的財富可以重建一個新的王國!你該知道我已經殺了那三個說不知道的男人,如果你不想她死掉,就交出張張藏寶圖……”他頓了頓,想起一件事。“沒有藏寶圖也行,姓朱的一定有遺留傳家寶物。交出你的家傳寶物,或者我可以考慮放了她。”
胤倫想了想,一把拉下掛在胸前的練子。那上頭拴著兩把鑰匙,不是很值錢,但起碼是一代一代遺留下來的。
“鑰匙?”那男人迅速回想當年祖父提及的寶藏之事。
原來他也是朱家後代。因自明太阻以後,朱姓遍佈皇族,所以由那時候便有分派產生,經過好幾代的混血,一分二、二分三,分派便多了起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過說也奇怪,那性朱的唯一主派,自太阻之後個個出類拔萃,尤其至武宗時的朱姓王爺更身兼平西將軍,而後他的後代無論從文從武皆相當出色,就連第十八代做山寨王,也是個劫富濟貧的厲害角色,讓他好生妒恨,只怨自己不是朱姓主派,不但經商失敗,還欠了一屁股的債。若不是想起祖父說那藏寶圖,只怕現在他早讓警察抓去關了。
“這是我家好幾代傳下來來的鑰匙,我不知道它有什麼用處,如果你想要,你可以拿去。”
那姓朱的男人遲疑了會兒,突然大叫:“是了,就是那留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