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兒就成了眾矢之的,成了別人眼紅的金窩窩兒了。現在就兩個人認識那個黎可兒,一個是關如水,關老爺子。關如水是個君子,恐怕就是殺了他,他也不能說,段長生是個小人,只要你給他錢,他祖宗都能獻出來。所以,我打算把這個禍根嫁出去。
吳三兒:爺,你是說,把段長生送給別人?
葛金財:對!退一步,往後縮,躲在旮旯看熱鬧。讓別人的眼神兒都轉到那兒去;反正事兒已大白於天下了!
吳三:葛爺,那送給誰呢?
葛金財:柳秉壯!
吳三兒:葛爺高見。
葛金財:三兒,你把筆墨拿來。
吳三應,出去取來筆墨放於桌上。
葛金財提筆寫信。寫罷,擲筆於案:吳三兒。你揣上這封信,找幾個得力的弟兄,帶段長生和豁子。就說去茂楊口辦事兒。
吳三兒:葛爺,帶豁子?豁子不是段長生的兒子嗎?
葛金財:那就對了,送走段長生,豁子能留這兒嗎?
110、深秋。日景。關家大院後宅。善耕、大妹房內。四妹、厚田媳婦,張善嬸、接生婆等。
大妹痛叫。一手緊攥四妹。
四妹:姐,姐。
張善嬸與厚田嫂來到外間。
厚田媳婦:大妹生銀秀和麥秀的時候我也在這兒,沒見她這麼叫過。
張善嬸:接生的不是說了,看樣是小子,立生。
厚田媳婦擔憂地:會不會有啥事兒呀?
張善嬸:不會吧,都生過三個了,有底兒。
四妹打裡面出來。四妹看厚田嫂,張善嬸,慢慢移步坐在椅上。
四妹:厚田嫂,我怎麼覺著我大姐不對勁兒?生那幾個的時候我也都在,姐沒這麼叫過!
厚田嫂:本來也是過了日子的,懶了有七八日了。沒準兒孩子就大。
111、深秋。日景。大妹房中。裡間:接生婆、接生媳婦滿面流汗。大妹滿面流汗水,用嘴死死咬住被角。
112、深秋。日景。關家大院門前。關善耕接應來客,一邊望著遠處走來的轎子。滿面狐疑狀。關善耕看清,臉上立現驚色,忙奔過去。
113、深秋。日景。關家大院正堂內。李富銘等人在關家正房正堂屋中閒話。房門開處,關如水笑著進來。
眾人起身相迎。
李富銘:老先生快請,請上座。
關如水笑著以手致意:各位請。
李富銘:老先生,你要是不坐,我們怎麼敢上座?
關如水:好,那老朽就不客氣了。
關如水到上首坐下。眾人落座。
關如水:今日犬子善耕的生日。本來依善耕的意思,今年才三十五歲,不必誇張,辦個家宴也就罷了。但老朽以為,善耕支撐家門,在外多與人交往。從縣長到各要員,從商界各職到諸有來往的商戶,多對關家十分的關照,善耕又備受李縣長的抬愛,正當感激。所以,藉此機會設宴,答謝各位。
(家中丫頭給各位斟酒)
李富銘:老爺子言過了,我雖地方芝麻官,但唯以與諸同僚為龍崗百姓效力為已任,談不上什麼關照。說句實在話,都是應該做的。世間不太平,百姓無衣食,那就是我等的恥辱,我等的錯;怎麼可以不奮力而為。而善耕從耕到商,為縣中百姓及民國貢獻不小,理應受我等愛護。民富商富,國才能富。國富國強,民才能安,這是我與子風兄向來的意願。
關如水:好!有李縣長這樣的清正之官在我們龍崗,百姓之福也,關家之福也。
邢叢林:老爺子說的對,是實在話;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鍾敬文:老爺子說得有理,自從李縣長到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