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溫家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躺在床上百般無聊的席瑾瑤,再一次進入了空間。
空間沒有陽光,卻永遠處於明亮的狀態,她躺在自己房子的陽臺上愜意地假寐,鼻尖傳來淡淡地芳香;不知怎地,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關席的那張俊臉,席瑾瑤猛地坐起身,拍了拍腦袋;口中還自嘲地罵了一句:“席瑾瑤,你個花痴。”
不過真是巧啊,他和自己長得那麼像,就連名字,都帶有一個“席”。。。。。。想著想著,席瑾瑤控制不住地笑出聲。
等她笑夠了,才從躺椅上站起來,對著窗外的美景伸了個懶腰;然後放下手裡抱著的抱枕,開始向樓下走去。
穿過一條她從未走過的小道,踩著用鵝卵石鋪出來的小路,賞著路兩旁遍地盛開的野花,讓她的心情也得到了放鬆。
就那樣漫無目的地走著,轉過一個彎的時候,她盯著前方呆愣片刻,那不是她來過一次的那個小木屋嗎?
小木屋仍然是那個樣子,不過還是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了。
貌似攀爬在它房樑上的那些牽牛花,變得更加妖豔了;還有屋前的葡萄架上,到處掛滿了一串串沉甸甸的深紫色葡萄;一股股葡萄的清香飄入鼻中,讓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雙腿像不能自己控制般地向前方邁去,她忍著想要去採摘一串葡萄來嚐嚐鮮的衝動,走到房屋門口抬手敲了敲門問:“有人嗎?”
回答她的,仍舊是一片過耳的風聲。
問了兩次後,席瑾瑤不要臉地說:“那個,我能嚐嚐你家的葡萄嗎?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席瑾瑤眼珠子轉了轉,她知道這間房屋的主人,可能已經不在這個空間裡了,但是她還是拿出來一張紙和筆,坐到葡萄架下的石凳上,開始趴在石桌上留言:
房屋主人,您好:
我就住在山那邊的那棟小洋房裡,今天路過貴宅,看見葡萄架上的葡萄格外誘人,於是擅自採摘了一串嚐嚐鮮,還請見諒。
席瑾瑤,留
寫完後,她才滿意地放下紙筆,拿起放在一個小籃子裡的剪刀,站在葡萄架下觀望了一會兒,才動手去剪下自己看得最好的那一串。然後跑到旁邊的一個水龍頭邊開啟水,洗乾淨後回到石凳上細細品味起來。
吃完了一串還意猶未盡,想了想拿起筆在紙上“一串”的“一”下面,又加了一橫,邊成了“二串”,然後又像剛才那樣,再次精心挑選一串開吃。
吃完了,她拿著剪刀抬頭看向葡萄架,嘴裡嘀咕著:“實在是太好吃了,我乾脆先填飽肚子,再寫一共吃了多少串吧。”
說完她被自己不知羞恥的樣子逗樂,然後又快速收斂起笑容。
好在吃完第三串後,她就飽了,心滿意足地把“二串”改成了“三串”;然後才拿著紙走進屋內,左看看右看看地尋找能讓人一眼就看得到的地方,眼神在劃過一個相框的時候,她腳步忍不住走近端詳起來。
這張黑白照片她上次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只是當時的她目光停留在的是那兩個小臉皺巴巴,看不出男女的小嬰兒身上。
現在她引起她注意的,是照片中的場景,兩個嬰兒並排躺在沒有任何花紋的床單上,要是不仔細看,很難看出這張照片竟然是在醫院拍的。
這一次,席瑾瑤還是透過床單上寫著的“某某醫院”幾個字才知道,不過具體是什麼醫院,因為字太小,黑坨坨的一個點很難辨認出來。
這讓席瑾瑤很是好奇,為什麼要給這兩個剛出生的嬰兒照相呢?即使要拍照,一般不也是等到滿月嗎?
不過想了一會兒沒想通,她也就不再胡亂猜測了,可能是孩子的父母想記錄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的樣子吧。席瑾瑤這樣想著。
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