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心裡湧起了些許的愧疚,覺得她對不起寒初藍。
“宋家的柴也是天天要送的,讓懷真先辛苦幾天了。”
“澤兒,你快吃飯吧,吃完飯,也睡一會兒,其他事情你和藍兒都不要再操心了,我們會做好的。藍兒嫁到我們這個窮家裡來,還沒有好好地休息過,現在她受傷了,怎麼著也要讓她好好地休息。”
夜千澤眼裡的愛憐更濃了。
李氏深深地看了這對小夫妻一眼,不再多言,轉身走出了房間。
……
一小隊人馬,騎著高頭大馬停頓在張家村的村口,村裡的小孩子們都遠遠地躲著偷看,一雙雙好奇的眼睛緊盯著那十幾匹馬,那些留在家裡看守小孩的老人們,也緊緊地盯著那十幾個人看,一雙雙渾濁的老眼裡流露出了擔憂及懼意。
馬背上的人,清一色的男子,清一色的黑色外袍,每個人都是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握劍,臉色沉凝而冰冷,眸子深沉而冰冷,騎在馬背上,遠眺著整個張家村,馬兒安安靜靜地站著,連一聲嘶叫都沒有。
為首的男人便是無塵。
花了些時間打聽,他才尋到張家村來。
望著眼前的村落,雖說村子很大,可觸目的都是破舊的房屋,新建的或者結實一點的房子寥寥無幾,還有不少的茅草屋錯落其中,有些又是木屋。
一眼便能看出這個村子的人不富裕。
無塵臉色更為沉凝,世子便是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了十二年嗎?怪不得王爺找了多年都沒有找到世子。
“頭兒,要不要問問?”無塵身後的一名男子問著。
無塵略一沉思,搖頭說道:“我們不能這樣進村,你看那些村民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我們,擔心我們是進村洗劫的強盜。”他當先掉轉馬頭,一邊策馬便走,一邊沉聲吩咐著:“都化妝去,分批進村,不管以什麼方式,什麼面目出現,都要想辦法留在世子身邊。”
“是。”
馬蹄聲漸遠去,張家村裡的人微微地鬆了一口氣,還真的擔心那些人是洗劫村子的強盜呢,幸好都走了。
躲著的孩子們,先是小心地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確定那些人真的走了,他們才放鬆神經,繼續玩耍去。
……
元缺習慣性地搖著扇子,淡笑著走進楊府,楊府裡的人看到他,遠遠地都停下了腳步,垂著眼眸恭敬地叫著國舅。
元缺難得地瞄了瞄那些對他恭恭敬敬的下人們。
入住楊府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他給楊府下人的感覺是個平易近人,不擺架子,其實沒有任何一個下人能真正地接近他,他淡淡的笑容中總帶著一種無形的拒絕,就連楊老爺都不能親近他。
“你們家公子回來了嗎?”
元缺在一位丫環的面前頓住腳步,溫淡地笑問著。
在楊府,唯一能得到他幾分例外對待的人便是楊庭軒。人人都對他小心翼翼的,楊庭軒卻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人。習慣了被別人當成神一樣供奉著,忽然遇到一個把他當成凡人的人,元缺便格外的喜歡。
“回國舅,公子一早就回來了,此刻在軒院裡。”那位丫環躬著腰,垂著頭,恭恭敬敬地答著,臉色卻有幾分的紅暈及緊張。
元缺哦了一聲,搖著扇子瀟灑地走了。
他走遠了,那位丫環還站在原地,抬眸怔怔地看著遠去的元缺,覺得元缺的聲音醇厚醉人,人又瀟灑,不知不覺間,丫環的臉上再度染上了紅暈。
楊庭軒在院落裡舞劍。
木子站在一旁等著侍候。
元缺進來便是看到這一幕,他淡笑著也站在木子的身邊看著楊庭軒舞劍,楊庭軒的劍法舞起來很好看,不過在元缺看來,楊庭軒的劍法要是遇著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