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根基勢力。要是代親王真的有心提這事,齊三叔很可能會答應的。
想到這她再也躺不住,俯身去穿鞋著衣,可讓管嬤嬤嚇了一跳,要攔她,柳雁說道,“全好了。”說罷就地蹦了幾下,以示康健。
管嬤嬤驚訝瞧她,等她如風出門,還在詫異中,不由將藥膏拿好,定定想到,靈丹妙藥,得放好了。
柳雁剛到院子,就見前頭有人過來,這一看不正是齊褚陽。
兩人這一碰面,連招呼也忘了打。瞧了好一會,柳雁才擠眉弄眼道,“你怎麼還沒走?”
果真是又兇又霸道,跟剛見面時並沒不同,齊褚陽說道,“來收拾東西。”
“我也去,幫你擦書,跟上回那樣。”柳雁跟在他一旁,沒有再多話。
齊褚陽說道,“你哥哥等會有事不去餵馬,託我去,雁雁去麼?”
“去。”柳雁抓了抓自己的小辮子,好一會才道,“齊哥哥,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說。”
“誰都可以做我嫂子,但就是桉郡主不行。”
齊褚陽想了片刻,瞭然,“你是要讓我跟你哥哥說麼?好。”
柳雁只覺他笨死了,“不是我哥。”
齊褚陽正想問她是不是其他堂兄,見她直勾勾盯來,隱隱明白過來,“你是……你是說我?”
“對呀。”柳雁點頭道,“以我們爹爹的交情,以後我們兩家人肯定有不少往來。要是在你們那進進出出都能瞧見桉郡主,我便再也不去跟你玩了。你知道若以敵軍來算,桉郡主絕對排位最前頭,齊哥哥你不能讓我膈應。”
齊褚陽見她沒頭沒腦突然說這些,笑道,“你果真很不喜歡桉郡主。”
“嗯。”柳雁只當他是答應了,這才歡喜起來,“走咯,收拾完東西去餵馬。”
這兩日都不用去書院,齊褚陽正好搬家。本想留點東西,好隔三差五過來。誰想父親來瞧,立刻讓人把東西都搬走。等柳雁第二天一早去看,齊褚陽已是徹底搬離柳家,瞧著這空落落的地方,心裡也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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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蠻族降服,大殷國力定可再上一層,是我大殷之幸。只是如此一來,最大隱患的南城北城都已安然,只怕聖上要派兵進攻東西兩面,屆時兩城百姓,多少也會受苦。”
蘇自成說到這,又重嘆一氣,“只有勸得聖上修生養息兩年,再派兵前去。”
蘇定說道,“聖上已是花白老者,只怕不會聽從,在有生之年一展宏圖,千古流芳,是每個帝王都想的罷。”
蘇自成斥責道,“不可如此非議聖上。”
蘇定不以為然,喝了口茶,瞧著眼前撲閃的燭火,半晌才道,“那被封為侯的齊存之,是齊褚陽的父親?”
“是。”
蘇定想到那住在柳家、跟柳雁一起長大的少年,已笑了笑,“聽聞齊存之跟柳定義交情頗深,如今齊存之已是侯爺,家世也配得起柳家了。孩兒總覺得,兩家要結親了。”
“他們兩家聯姻,你又說來作甚,橫豎與你無關。”
“這倒不是。”蘇定轉了轉手中杯子,才道,“孩兒倒是挺喜歡柳家九姑娘的。”
蘇自成雖已年老,可耳聰目明,這兒子素來性子灑脫直白,他說喜歡,那定是喜歡的,“當初為父跟你提過,柳家姑娘可在你考慮中,你為何說不要,最後擇了厲家姑娘?”
蘇定無奈道,“一時傻了。”
蘇自成不由語塞。
蘇定不是個糊塗人,當不是因為傻了,興許是因為太過聰明,思慮太多。那時只覺柳雁並非合適的蘇家主母人選,也並不志同道合。她那樣的姑娘,日後定是光芒萬丈,他想不出有怎樣的男子能降服。可如今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