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
這話簡直比畫眉更讓她高興,大清早聽見膩人誇讚,柳雁心情大好。一想又不對,“才不是讓你誇好看來著。”
分明是給他表現的機會。
齊褚陽不明,“嗯?”
見他又變成書呆子,柳雁到底還是放棄了,罷了,還是不要刁難他了,於是畫眉的事就這樣放下。
兩人洗漱穿戴好,等出了門,下人才道,“有位虞公子早早來了,等候多時。”
柳雁立刻想到虞司賓,“何時來的?怎麼不通報?”
“來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了,那位虞公子說不必叫你們,他自個在那喝茶就好。若是我們來稟報擾了您們休息,就不坐了。”
齊褚陽笑道,“是虞司賓吧?倒像他的脾氣。”
柳雁還想好好去釣魚,可虞司賓可不是那種一兩個時辰就能甩開的人。有時候她倒覺這憨直青年太過憨直,不會瞧眼色,一根筋。不過這樣直性子的人,卻比那種偽君子好太多。所以她還是去了大堂,果真是他。只不過此時虞司賓一臉情傷,十分憂鬱地坐在那玩杯子。
“虞司賓。”
他當即站了起來,“齊大人,柳大人。”
齊褚陽和柳雁坐下身,又招呼他坐下。柳雁只是看了他兩眼,就問道,“難道你去見了我姐?”
一說虞司賓就面露苦意,“柳大人,我要被你姐冷死了。我方才跑去見她,然後她說不記得我了,也不會歡喜我,稍微靠近就說男女授受不親。我該怎麼辦?”
柳雁沒開口,齊褚陽倒先詫異了,“你獨自、當面跟她說這些?”
“是啊。”
“……”齊褚陽覺得自己已十分不擅男女之事,如今終於是有個墊底的了。這種略有欣慰的感覺實在要不得。
柳雁差點沒戳他鼻尖,“虞司賓啊虞司賓,你平日明明有小聰明,怎麼去做這種事。”
虞司賓瞪大了眼,“是你讓我要跟你姐接觸的。”
“那也不是私下去攔她的路呀。”柳雁簡直要被這木疙瘩腦袋氣死了,想好好罵他,見他一臉憋屈,忍了氣,耐著性子說道,“我說的見面,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說話。現在不是過年麼,再過兩天走完親戚就開始拜訪同僚了。鴻臚寺跟四夷館常有往來,有人宴請同僚,我姐會去,你也會去對吧?那就趁著那時和她搭話,誰讓你一股腦去攔截她了?”
虞司賓恍然,“對哦。”
他驀地站起身,柳雁擰眉,“幹嘛?”
“中午主簿大人宴請同僚來著,我差點忘了。”
柳雁擺手,“去吧去吧。”
“謝柳大人指點,下官這就過去,若是不成,再來見您。”
“……別……”柳雁暗暗叫苦,可虞司賓已像兔子一樣跑了。她揉揉眉頭,“齊哥哥,這麼下去,我真的就變成媒婆子了。”
齊褚陽投以安慰目光,又道,“你可以將他打出去。”
柳雁噗嗤一笑,“壞透了。”
齊褚陽笑笑,執手說道,“去釣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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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司賓馬不停蹄跑到了鴻臚寺主簿家中,連請柬也忘拿了。好在平日來過,家丁認得,就放他入內。進去時他又問道,“可有看見四夷館的人來?”
“見了幾位大人。”
“可有姑娘?”
下人想也沒想,“有。”
虞司賓好奇道,“你怎會記得這麼清楚?”
下人笑笑,“長得好看……”
那定是柳芳菲了。四夷館裡長的最好看的就是她,虞司賓見下人一臉憧憬,看得分外不痛快,“別亂打人家姑娘的主意。”
下人連聲應他,腹誹著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