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好像不討厭他了,也不知為何。
她這樣費心,只是想得到“通”字,一雪前恥。
蘇定站了一會,見她已埋頭去尋那捭闔之道,默了默說道,“欲聞其聲反默,欲張反斂,欲高反下,欲取反與。”
柳雁驀地抬頭看他,蘇定又道,“捭闔者,天地之道。捭闔者,以變動陰陽,四時開閉,以化萬物。縱橫、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
“蘇哥哥你念的是‘捭闔’麼?”
《鬼谷子》中,捭闔為開篇之作,更是縱橫家的說術言略,主張開合有道、張弛有度。柳雁想要說服他們,用捭闔之道並無不妥,只是要這樣整本翻閱,又解之,怕要耗上半日。聽蘇定小說幾句,已覺受益匪淺。
蘇定微點了頭,笑道,“我並不覺你能成事,只是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遊說多少人。裡頭的話我會言簡意賅同你說,但絕不會幫你一起去。不過……如果是我去,你不用開口就已經敗了。”
他的身份他明白,不能幫人,反而會成為絆腳石。他幫她,萬一……她真成事了呢?
柳雁也不想他幫,這件事本就是她一人要做的,絕不勞煩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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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房開門的鐘聲準時在午時響徹書院,鄭昉領著學生過去,進了裡頭環視兩圈,也沒看見柳雁,聽別的先生說她果真去找了薛院士,可也早從那裡離開。到大門去問了人可有見她走,又說沒有,那定是躲在書院哪個角落了。如今連這個時辰都不見她,十分擔憂。
正想可要去找找,鄭昉就見了她的兄長,忙走了過去,“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