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又如何能知道我的選擇?”
“我們來找你,自然也是知道的,皇位,如此恢弘如此壯碩,何人不願?你不過是普通人,又何必裝的聖賢。”
“既然你們也願,大可不必找到我,你若是不走,我怕我這隻手會不聽話!”慕容劍的眸子莊嚴而又堅定,然而這個叫蘇落的女人卻硬是在他身邊上下打量幾許,然後略帶生澀的語氣:“慕容劍,你並非看上去的那麼絕情。”
走了兩步停下意味深長道:“你的軟肋其實並不在你的身上,蘇幕遮……希望和她,後會有期!”
慕容劍怔怔的看著門外,她的到來和她的離開,就像一陣風一樣,穿透著這群人的心,她讓慕容劍開始深深的自責和疑問,自己真的喜歡著蘇幕遮麼?自己真的在心裡對她是另外一種情感,而非友誼。
坐在椅子上不出聲,卻見花為媒落寞的從後堂走進來,坐在御座上長久喘著粗氣,他們認識很多年,彼此的秘密雖然不知,但均有著厲害的武功這點,還是知的。
慕容劍嘆口氣,將茶水遞給她問:“剛才的話,你聽見了?”
花為媒只顧愣神,喝了口茶,放在桌上盯著桌面點點頭,然後問:“你是什麼身份?”
慕容劍沒有回她,卻接著她的話問道:“好身份。那你呢?”
心裡攻堅戰,二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甚至不肯多說一句無語用的廢話。
“我?歷史的罪人,時代的仇敵!反正和你,無法比擬!”這大概是有史以來,慕容劍從她嘴裡聽到的最有文采的話了。
似乎想到什麼,花為媒疑惑的問:“如果……如果他們用蘇幕遮要挾你,你作何選擇?”
這件事慕容劍從沒有考慮過,他摸著自己的心說:“我不知道……”
花為媒沒有再問,只是將手放在他的肩上:“有些事你不願,我也不願,有些事你想逃避,卻無法逃避,甚至,你越逃避,事情越會走向極端,我只希望你不要步我的老路而已。”
起身上樓回房,一氣呵成。
慕容劍依然坐在椅子上回味著那幾句話,逃避、糾結,就像一條纏繞緊繃的繩索,解不開也拿不掉,快要窒息一般。
而回到房間的花為媒卻真正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為從前的膽小不自信,為以後將會面臨的選擇。
無奈的選擇。
(五十)糾結的二人
蘇落走後,蘇幕遮陷入了好幾天的自我糾結期,關鍵是她無法像以前那樣正眼看慕容劍,每每他從身邊走過,都會下意識的快步離開,或者當兩人呆在同一個安靜的房間時,也會找各種藉口和他遠離,這樣彆扭的小心思,沒過兩天,就被慕容劍堵住了。
當日,蘇幕遮在水井邊兒接水,中午吃多了,站起來舒展舒展,一隻手環住繩子,另一隻手轉動搖桿,眼瞧著水桶馬上要到了,慕容劍在身後低沉著嗓音:“用不用我幫你?”
真是冤家路窄,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蹭蹭來,蘇幕遮慌張的一鬆手,水桶順著井沿墜落下去,而同時扯著繩子的另一隻手因為摩擦而生生的磨掉一層皮,鮮血頓時流出。
換做平時,她早就用棒槌揍他不下百八十遍了,然而今日,她只是在心裡不住的咒罵,言語卻沒說一句暴躁的話:“不用了,你忙你的吧,一桶水而已我還是可以的。”
聽及此話,慕容劍沒有回,只是站在身後看著她又一次行動,手心上的血跡抹在繩子上,還是極為清楚,然而她不說,自己也無需再問,只是靜靜的,靜靜的而已。
蘇幕遮咬著牙,將手放在繩子上向上拽,努力了個把時間,桶都是一次次不由自主的向下掉,她怒氣沖天的直接扔了水桶想去一旁坐坐,結果回頭,慕容劍就站在自己三米遠的地方陰沉著臉看著自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