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盧敖入獄一事,擾亂了桂志玄最初的計劃。
他被迫延後去西安買房的計劃,他決定等盧敖出獄解決車過戶一事後再前往西安。
時間猶如關閉電閥後隨著慣性慢慢旋轉的木馬,慢慢吞吞的消逝著。盧家人還在等雲山的回話,五天之後雲山終於同意盧家只支付三十萬的祈求。
三十萬交給雲山的第二天,便是盧敖出獄的之日,也是盧雪與桂志玄註冊結婚之日,還是桂志玄動身前往西安買房之日。
結婚登記結束後,由於時間緊迫,桂志玄便直接去了*(桂志玄由於要趕火車,只好將車過戶一事交由盧雪來辦)。盧雪為了坐馮丹青的順風車,很不情願的前往盧敖的接風宴(馮丹青、曹凡等人在縣城幫盧敖辦接風宴)。
雖然盧敖之所以能夠出獄完全仰仗盧雪的三十萬,雖然盧敖也明確的邀請過盧雪夫婦,可盧雪和桂志玄都不願意在與這個麻煩精有太多接觸。
參加宴會之人,盧雪大都認識,全是些和盧敖相差無幾的小混混。
“這不是盧雪嗎?現在還唸書著不?”其中一個見到盧雪後一臉歡喜,大聲大氣、饒有興味的問道。
“念”,盧雪淡淡一瞥,生硬的回覆著。
“你還記得我不?上次我去你家正好碰上你舅舅,你舅舅二話沒問劈頭蓋臉的要趕我走,還不准你哥在和我聯絡!”,這個男人毫不知恥的口吻嬉笑著說道,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轉頭望著盧敖,饒有興味的問道:“盧敖,你還記得這事嗎?現在想來真好笑,不過那個時候就沒那麼好笑”。
“我不記得了”,盧敖一臉不悅,冷冰冰的說道。那件事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向來敬重的舅舅竟然無情無義的摘他的臺。
“三年前的夏天,你請我去的,你真的忘了?當時我還很納悶,我怎麼就這麼個待遇?我還以為你很不待見我,請我去做客就是為了專門羞辱我”。
“別胡說了,你這是給我接風嗎?”盧敖擰著眉,粗聲抱怨道。
“盧雪?盧雪?”正在此時,坐在盧雪正對面的一個滿臉痘印、滿臉橫肉的男人疑聲唸叨著盧雪的名字,斜眼打量著盧雪的面孔。這是在場唯一一個盧雪不曾見過的面孔,她很不開心被別人斜眼打量,於是惡狠狠的瞥了他一眼。
受到盧雪如此惡劣的態度,這個男人驀然一怔,隨即精神抖擻的說道:“我也認識一個叫盧雪的,而且她未婚先孕,目前也是個大學生,不過我不曾見過她的面孔,但是聽聲音倒是和你有幾分相似,你聽著我的聲音熟悉嗎?我們是不是透過電話?”
盧雪困惑的擰著眉,腦海中默默檢索著這個聲音。
“你該不是看上人家盧雪了吧?人家盧雪可是名花有主了,今天剛領的結婚證”,馮丹青咧著嘴,大聲大氣的叫喚道。
“你的聲音還真的挺熟悉,你是不是前兩天打過這個電話?”盧雪警覺性的問道,隨即唸叨著自己的號碼。
男人迅速的掏出手機,察看著通話記錄。經過核實,兩個的確有過通話記錄。
“你們怎麼認識?”盧敖一臉詫異的看著盧雪,疑聲問道。
“他竟然那天問我是不是要送走我的孩子”,盧雪一臉無辜的解釋道,隨即勃然大怒。怒目注視著那個男人,怒氣衝衝的質問道:“缺德的東西誰讓你這樣問的?誰給你我的號碼?誰告訴你我要送走我的孩子?”
“是桂青山讓我聯絡你的,是他告訴我你要送走孩子,是他要我幫你聯絡一戶願意收養孩子的家庭”(那天盧雪接到這個電話之後,劈頭蓋臉將這個男人罵了一通,事情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到這個人,更沒想到今天會繼續這個話題,更沒想到這件事的幕後指揮者竟然是桂青山)。
“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