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典當行,他們還說農村人將煤礦上分發的搬遷費、汙染費、徵地款悉數存入了典當行,城裡人透過房產抵押和小額貸款擔保公司向銀行貸款,並把貸到的款悉數存入了典當行。若是真是這樣,別說是桂氏黃金面臨倒閉,就連整個神木與鄂爾多斯都面臨經濟癱瘓的危險”,顧采薇轉頭一臉真誠的看著段翠芸,愁眉苦臉的解釋道。
“你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你忘了幾年前汶川大地震的時候,很多有著仇富心理的神木人也期待神木能發生地震。窮人就知道危言聳聽,他們的話永遠不能相信”,段翠芸定眼看著女兒,和聲規勸道。
“可是我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他們說的頭頭是道,他們說每戶人家都有一些富親戚也有一些窮親戚,富親戚在自己將錢存入典當行的同時也唆使窮親戚將積蓄存入典當行,如此一來整個神木和鄂爾多斯百分之九十的人將錢存入典當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們還說典當行在神木已經猖獗超過六年,六年導致的結果便是名義資產在六年前的基礎上翻了兩番,可是六年後實物資產並沒有在六年前的基礎上翻兩番,這樣一來導致的結局便是名義資產與實物資產嚴重脫鉤”,顧采薇一臉愁緒定聲解釋道。
“你懂什麼?你別胡說八道了,你有閒工夫趕緊想想辦法向你婆婆要回我們家的存款”,段翠芸冷眼一瞟,極度不悅的埋怨道。
“你們應該做好這筆錢付之東流的心理準備,民間資本借貸與銀行一樣都會遇到壞賬,當你們將錢存入高收益的桂氏黃金之前就應該想過高收益代表高風險,就應該想好這筆錢付之東流的心理準備”,顧采薇一臉真誠的看著母親,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你別危言聳聽了,你有閒工夫還是想想你接下來的人生,我和你爸的一致意思是希望你離開桂棹”,段翠芸定聲告誡道。
“此時此刻正是桂家正在面臨衰敗落魄之際,就算我和桂棹不合適,我也斷然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顧采薇定聲說道。
“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段翠芸擰著眉,焦急不安的問道。
顧采薇定了定神,如實的將自己的心之所想說了出來:“不論我以前是不是一個聽天由命之人,不論我今後會不會幸福平安,我現在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已經成為一個絕對不會湊合活的人。桂氏黃金破產已是近在咫尺之事,破產之後便是負債累累,沒有人願意背上累累負債生活,我也一樣。可是我對桂棹還有感情,但是這份感情只是我一廂情願,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所以對於這份感情我早已產生厭倦與惶恐、不安。在我從學校返回之前,我就已經想過這個假期要將我真實的想法告知桂棹。我當時的真實想法是,若是桂棹從今以後能夠一心一意愛我,我便繼續維持這段感情。桂氏黃金的破產不在我的預料之中,它突如其來的破產訊息擾亂了我最初的規劃,現在我真實的想法是這樣的:若是桂棹從今以後能夠一心一意對我,若是桂棹從今以後能夠珍惜我的存在,若是桂棹希望我留在他身邊,我會毫不猶豫的留在他身邊;若是桂棹想要追求他最想要的東西,若是桂棹希望我放棄這段感情,若是桂棹只願意留住我而不是珍惜我,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
“既然你是這樣想的,為什麼我方才問你的時候你不告訴我?你這樣的想法正是我所希望的”,段翠芸一臉和善的凝望著女兒的雙眸,和聲說道。
“因為在這段感情中我付出過真心、真情,所以想要真正做到放棄它,我沒有辦法不傷心、不猶豫。也許有一天我會後悔,就連現在我都在懷疑自己的這一決定包含了多少衝動的細胞”,說到這裡,顧采薇無法抑制的哭了起來。
段翠芸走過去,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肩身,和聲安撫道:“桂棹是個不錯的男人,可是他對你不夠上心,他若是心裡有你,去年過小年絕不會把你一個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