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輕道:“秦瑤,我什麼時候給過你這種錯覺?”
輕輕的一句話,讓秦瑤的臉頓時白了,她張口結舌,甚是尷尬地看了跟隨在他身後的秦易一眼,對
上秦易含笑的眼,她羞惱之色越發嚴重;然而無論她羞惱成了什麼樣,她對待墨雲曄都是不敢有半分不
妥貼的地方的,他的脾氣她知道,只可順著他的意,否則哪怕她已經是堂堂攝政王府裡的女主人,也只
有被丟棄的份,她已經跟著他十幾年,從頭到尾,敢把他呼來喝去的,只有那個已經死了的人,可是就
連她,都……
“瑤兒知錯,不敢再犯。”她乖順的模樣也只有在墨雲曄面前才露出來,秦易靜靜站在一邊,嘴角
掛著一絲嗤笑,這個女人,從頭到尾不過是一枚棋子,當棋子不是為怪,也不是什麼恥辱,人與人恩恩
怨怨本來就是你與我的利弊利用,真正恥辱的是當棋子的沒有當棋子的自覺,還妄想站在棋手的身邊當
上這攝政王府的女主人,這讓她這六年來都如同一個跳梁的小丑。
笑話看得差不多了,秦易才微微欠身行禮道:“王爺,那個仿念卿的鈴鐺,奴婢已經派人砸了,
只留下一堆粉末,您要過目嗎?”
墨雲曄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秦易馬上會意,含笑從懷裡拿出個小包,一層層開啟,露出裡面的一堆
紫色的粉末,這是被利器給磨成的玉石粉末,她現在還記得那個鈴鐺的模樣,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從青
畫手裡要了回來,前些天就交給她,讓她銷燬,一個上好的玉鈴鐺就這樣化成一堆粉,還真是可惜得很。
手絹裡的粉末其實算不得紫色,只是帶了一點點的紫看得出原來的色澤,其餘都是白色的碎末,秦
易謹慎地微微收攏了手緝才輕手輕腳地遞到墨雲曄面前,見著的是他眼裡那一絲微妙的光芒,如同黑夜
裡的星光,寒而清。
墨雲曄接過了手絹,他的神色不明,只是隨手一翻,那粉末便隨風飄散開來,大半落入了前院的草
地裡;紫玉名貴非凡,鮮少有人會把它鏤空了當鈴鐺,毀了這個,這世上的紫玉鈴鐺就只剩下兩個了,
一個“念卿”,一個“思歸”。
“王爺,那個送上門的東西……”
“送上來吧。”
“是。”秦易得了話,朝身邊的侍衛點了點頭,那侍衛便把一個硃紅的雕花木盒呈了上來,攝政王
府樹敵無數,無緣無故送上門的禮裡面有許多是別有竅門,若個個都是攝政王親自開啟,恐怕他早就填
了不知道幾條命:她伸手接過,卻不急於交給墨雲曄,而是把它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又招手叫了個侍衛,
侍衛會意,小心翼翼地把盒子轉了個圈兒,屏息開啟了那個盒子。
墨雲曄淡淡看著,不喜不怒;秦瑤的眼裡有好奇,也是聚精會神看著。
盒子被侍衛輕輕開啟了,一層雪緞,一個深紫的潤澤靜靜地躺在雪緞之中,朱木雕花、綢緞如雪,
那一抹熒紫在太陽底下幾乎要流動起來。
“啊!”秦瑤難掩驚訝,方才蒼白的臉成了慘白,她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才抬頭狠狠瞪了秦易一眼,
喝斥道:“秦易,這就是你的辦事能力?你不是早就把它銷燬了嗎?從哪裡搞來一些紫末兒想欺騙王爺!”
秦易也有一瞬間亂了神,慌亂地跪下,“王爺,奴婢確實是親手毀了那個假念卿,給工具的工匠
可以證明……”她也不明白,怎麼明明毀掉的東西會出現在這兒,她鼓足了勇氣抬頭去打量墨雲曄,卻
發現他的臉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