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回青雲,徹夜在雲閒山莊門口等侯,只為了求見司空一面;他在門外候了三天,見到司空的
時候卻說不出話,他只笨拙地問了一句話,司空先生,青畫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他看到司空眼裡閃過的詫異,聽到司空不輕不重的一句,應該走發生過有趣的事情,你如果
夠了解她,可以去查。
黃昏終究是到了,青持靠在橋邊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而青畫早就消失在宮牆盡頭。
青畫在閒庭宮找到書閒,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現在青雲沒了太子坐鎮究竟是副什麼樣子?
卻沒想到書閒一臉的閒淡,她解釋說,老皇帝得了司空一個錦囊,起了老驥伏棍之心,正在力度
大改,太子在不在其實現在還構不成什麼麻煩;換言之,青持這次“失蹤”是老皇帝默許的。
青畫想繼續問,書閒卻明顯興趣缺缺,她倒是對另一件事頗為感興趣,扯著她的手問她:“畫
兒,你那個舞練得怎麼樣了?”
“奪天舞”,青畫想起了在花容宮的時候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頓時心裡有些毛骨悚然,看到
書閒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她又不忍心和她說這是祭祀用的鬼神舞,只好勉強笑了笑應付著:“差不
多了。”
“那什麼時候跳給我看看?”
“驗兵典吧。”
“好久,那還有一個半月呢!”書閒皺起了眉頭。
驗兵典,還有一個半月,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但是就是這一個半月,卻發生了所有人
都不願意見到的事情;書閒昏昏沉沉地去御花園賞花,非拉上青畫一起,結果那天正好下了雨,
路上的青石滑得很,一不小心,她就拉著青畫一起跌了狠狠的一跤,書閒的胳膊脫臼,被太醫層
層包紮了起來,而青畫則是因為被連帶拉著而扭傷了腳。
青畫的腳傷了,很多事情就起了變故,首先聞訊而來的是想容,她皺著眉頭仔仔細細地檢查
了她腳上的瘀青,遲疑著問她:“可以跳嗎?”
“可以。”青畫笑了笑,一個半月,足夠這點瘀青養好了。
“不是,我是問你,三天後可以跳嗎?”
青畫聽見自己驚訝的聲音:“什麼意思?”
想容沉聲道:“墨雲曄邀你在驗兵典之前演練一次,就在三天後。”她皺著眉頭按了按她的腳
踝,“你可以堅持嗎?”墨雲曄的邀請?說是邀請,還不如說是脅迫,青畫仔仔細細想了想,咬牙
點頭,“可以。”
“寧臣受太子之命,大婚之前保護太子妃周全”,青持他……是這麼說的,青畫還記得,不久
之前,在青雲的那個淒冷的陵園裡,是青持親口告訴她,“寧臣”是他在朱墨曾經的名。
青持是寧臣,這個青畫是知道的,可是,她卻不能多表露疑惑,他沒有問她任何問題、沒有
做任何腧矩的事情,只是淡淡的一低頭,說了一聲“寧臣知道”,這中間有多少的百轉千回,沒有
人知曉。
青畫能感到那微妙的平衡,在她和寧臣之間,有什麼東西只是隔了一層紗紙而已,明明是漏
洞百出的技倆,卻彷彿兩個人都是笨拙健忘的痴兒,她不想去戳破,寧巨也不敢去戳破,到頭來
很可能成就一個心知肚明,情怨細緻入微。
或許這樣也好,至少,可以等到不得不去戳穿這個鬼神之說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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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想容和青畫兩個人在御花園裡犯了難。
演練不是在花容宮,而是在宮外,三日後,青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