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振國湊到楚凡耳邊,低聲道:“兄弟,有把握嗎?”
“有點,不大,試試看吧。”
餘薔薇瞥了他一眼,哼道:“賈老闆,我師兄的本事,你難道都忘了?你就等著收錢吧。”
收錢?我怎麼聽著有點不太順耳呢?
賈振國一頭黑線,好像,在清明上墳的時候,他總是這樣叨咕:爹呀,你收錢吧……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很快就把賈振國的鋪子給包圍得裡三層外三層,門口的解石機更是被圍得水洩不通。都想看看,小王今天是否還有昨天的好運氣,能不能開出一塊極品翡翠來。
而此時,楚凡已經拉著蘇媛的手,繞到了店面的另一側,至於餘薔薇,也被楚凡給甩了,死丫頭,小電燈泡當的還有滋有味,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可就在兩人在一家鋪子裡挑選原石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找上門來。
“師弟!”
陳伯芳面容憔悴,眼中佈滿血絲,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上滿是褶皺,看上去既落魄又可憐。在勉強喊出師弟這兩個字之後,他的眼圈就紅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楚凡嘆息一聲:“師兄,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會想辦法的。不過,你的期望也別太高了,恐怕,怎麼也得蹲幾年。”
“只要不判死刑,哪怕是蹲一輩子都行啊。”陳伯芳一把抓住楚凡的手,哽咽道,“師兄有愧呀,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老伴在家已經住進了醫院,如果我兒子被槍斃,我們老兩口也沒法活了。”
“放心吧,我和餘司令的關係還算不錯,我的話應該能有點作用。”楚凡拍了拍陳伯芳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你兒子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
“謝謝,謝謝!”陳伯芳千恩萬謝的走了。
等他走遠,蘇媛皺眉道:“你真打算幫那個陳易學求情?”
“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有老師這方面,我能看著師兄家破人亡嗎?”楚凡搖頭嘆息一聲,拿出電話走到一旁。對此,蘇媛雖然心有不滿,卻也沒阻攔,就算陳易學從監獄裡出來,他以後也得老老實實做人了。
“楚凡?你小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餘儉秋笑呵呵的問道。
楚凡沉默不語,餘儉秋忽然意識到,這裡面有事兒,而且,是讓楚凡很難開口的事情。略微一想,他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淡淡道:“是為了那個姓陳的小子吧?”
“餘叔叔,陳易學的父親,也是我老師的徒弟,算起來,是我大師兄。”楚凡苦笑道,“因為這個事兒,大師兄找我兩次了,他老婆也得病住進了醫院。所以……”
“你是怎麼答應陳伯芳的?把他兒子無罪釋放?”
“沒有,這種事情我怎麼敢誇下海口?”楚凡陪笑道,“餘叔叔,陳易學的本意,其實只是想綁架薇薇,卻沒想到引狼入室,把響尾蛇給引來了,還把自己給搭進去。所以,他雖然有錯,但總罪不至死吧?”
餘儉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就算死罪可免,就憑他綁架我女兒這一條,我也得關他二十年。”
有門!
楚凡心中竊喜,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陳易學跨進鬼門關的一腳,已經邁回來了,可二十年的有期徒刑,還不是楚凡心中的目標。
“叔叔,按理說呢,陳易學犯了錯,殺他是罪有應得,饒他一命,是叔叔您寬宏大量。但是呢,叔叔您既然都寬宏大量了,何不再放寬一些?也讓小侄兒我不用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不等餘儉秋說話,楚凡搶著道:“咱爺倆這關係不用說了吧?連薇薇的命都是我救回來的,您看,是不是也給個面子?”
餘儉秋氣樂了:“你個臭小子,姓陳的不光綁架了我女兒,還綁架了你老婆呢,難道你真能嚥下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