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4/5頁)

出去酬賓,新娘就老老實實地留在新房裡。我對著滿炕的棗子花生髮了會兒呆,便伏在上面睡著了。

驚醒我的是“砰”的推門聲,倉促爬起來,門外是黑沉沉的夜色,居然已經過了那麼久。多鐸一手撐在門柱上,嘴角掛著笑意。嬤嬤見此,面上也好看了許多,攙住他道,“貝勒爺可是醉了,仔細門檻兒……”

“爺……”小鄧子跟在他身後,卻愁眉緊鎖,不知該說什麼。

也是,這一刻還是要來,我早有心理準備。

待他帶著一身的酒氣坐到床沿,下人已經識趣地退了個一乾二淨,屋裡只有那對紅燭發出“噼啪”的爆裂聲兒。

“齊爾雅真,”他抬手撫上我的臉,指尖有意無意滑過我的唇,掠下一抹嬌紅。

我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忍住不動,只是下意識略略偏過臉去。

“你怕什麼?在想那一晚還是……?”他停頓著看我,我相信這種時候沉默是最好的應對。

“若不是我醉了,又怎麼會碰四哥的女人,不,是當今大汗的女人,嗯?”或許是我的反應並不如他所想,他的笑容漸漸冷下去,俯身緊扣住我的雙臂,濃重的酒氣拂在我面上,“我會讓你如願的。你以為如今我還想動你麼?齊爾雅真,你太高估你自己……”

眼角掠過他眼中冰冷的虛無,他染了我朱赤口脂的唇際,我冷笑,“那承貝勒爺美意。”

我想我還是有些天真,所以才會在無法預料面前一敗塗地。

那一盤走入絕境的棋局,他在梅林中的所作所為,雪地一夜留下的孽債……如果什麼都沒有了,那起碼,給我剩下一份自尊。

41、心字成灰

我站在篤恭殿外架起的高臺上昏昏欲睡,這樣的早起似乎很多年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大玉兒站在我身邊,凝目望著臺下的將士,眉關緊鎖,不知在想什麼,她最近面色總是不好,這也不足為奇,畢竟作為女人,頂著驕陽似火,聽著禮炮轟鳴,呼聲震天,看數以萬計的男人殺氣騰騰不是什麼樂事。

忽然想起了《柳營曲?題章宗出獵》來,“白海青,皂籠鷹,鴉鶻兔鶻相同行。細犬金鈴,白馬紅纓,前後御林兵。喊嘶嘶飛戰馬蹄輕,雄糾糾御駕親征。廝琅琅環轡響,吉丁鐺鐙敲鳴,呀剌剌齊和凱歌行。”身臨現場的時候,我只是一個呵欠接著一個,看,文人的想象力總是太過豐富。

試圖忘記這是我們大婚的第二日顯然是不可能的,居高臨下,正白旗的銀甲在太陽照射下亮成一片刺眼的光點,很容易便能從中分辨我希望抑或不希望看到的人。

雖然因為皇太極曾經的一句戲言,至少我認為那是戲言,而不得不與大玉兒隨軍出征(按他的說法是散心?)也並不是愉快的事情,但是比起留在十五府裡,似乎還是相對不錯的主意。藉機透一口氣,以免被憋死在灰色的皇城府邸的桎梏之內,這算什麼?夾縫求生的心態?

好吧,那就這樣吧。

行軍帶女眷倒不是什麼曠古爍今的例子,皇太極亦予以解釋,“伴側福晉左右,相互照料”,聽到時我正在馬車裡顛得七上八下,冷笑著想,這是我的作用,那大玉兒呢?伴大汗左右,彰示恩愛?昭顯榮寵?

她就坐在我對面閉目養神,消瘦的面頰抵著肩,有些病態的美。七八月的天氣酷熱難當,大軍又欲趕在大淩河駐防修城竣工前襲城,往往都是漏夜急行,至清晨紮營方歇,這般日夜顛倒的走法我也罷了,對她似乎很是折磨,於是一日日,就憔悴了下來。

在遼陽河畔紮營那天,我無聊至極,就到出帳在營地裡四處走動。大淩河城東距瀋陽四百四十餘里,渡過遼陽河行程就過了半。卯正時天已經極亮了,還帶著清晨最後的涼意,營中均是解甲休憩計程車兵,我慢慢走著,無意識打量著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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